侍從熱心原配醋 櫻哥兒你可是寧哥兒的……(1 / 2)

直至四月十五春闈下榜,裘嶼寧才算忙完。禮部上下也總算可以休整一番,再就是迎接九月的殿試。

期間王言意派人來說,雯星卓並無反叛或意誌不堅等樣態,已經開始讓他著手內部事務。

那日喝酒時,田人精看出了兩人之間關係有異,裘嶼寧便沒有遮掩。

田斫知曉二人關係後先是愣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說“以後你接手禮部事務繁雜,紅櫻若覺得無趣便去我那兒玩。”

裘嶼寧當時還倍受感動,卻忽視了田斫話語中的漏洞。

所謂裘嶼寧的事務繁雜是由田斫導致的,而田斫打這兒之後,天天不乾正事拉著紅櫻吃酒。

裘嶼寧不是傻子,他是看出來了,田斫這個老匹夫想借著和紅櫻套近乎,讓自己心甘情願幫他多乾活。

裘嶼寧懸崖勒馬下了急令,以後無論田斫來不來請,紅櫻每月最多隻許去田府兩回。

無論裘嶼寧要求什麼,紅櫻都是笑著寵溺應下,於是田斫又被逼回了尚書崗位。

一日趁著休沐,裘嶼寧早早收拾一番,身著一身青白玉淺色衣衫,和紅櫻膩歪了半天,才被催著去登門拜謝兵部庫部司侍郎封獻,借機拉攏、順便得了一些宜家的消息。

聖上大怒,宜皋雄父子倆被貶值去了州郡,宜家有隱隱沒落衰敗之像。

如今兵部尚書位空,現在兵部侍郎主事。

從封獻那處歸來,裘嶼寧去集市提了兩包新奇點心,帶回府要給紅櫻嘗嘗。

裘嶼寧剛在定國公府正門下了馬車,緊接著就有另一馬車停下。

倒是省去了家丁通傳,裘嶼寧直接站在門口相迎,要看看是誰登門。

隻見車馬裡走出來一清冷少年,眉宇清淡,看向裘嶼寧的眼睛微微發光。

“裘大人!”

“哎呦,原來是林小公子,來來來。”

裘嶼寧上前相迎,親自抓著人的手,將人從馬凳子上撫下來。

林肅受寵若驚,一時間支支吾吾,把在馬車上捋順的話說得亂麻一般。

“晚輩、晚輩特來拜謝,老師讓晚輩來登門拜謝,晚輩……晚輩自己也是滿心想來的。”

裘嶼寧餘光打量一眼,府外街上人來人往,難免人多口雜,不易說話。

裘嶼寧趁林肅還沒有把話說明白,拉著人的手外就往府裡拽。

“這有何謝,快快府裡請。”

“好、好。”林肅雲裡霧裡,跟著裘嶼寧就入了正廳。

紅櫻本在後院秋千上看書,方才聽到裘嶼寧馬車回府,正起身去前院相迎,看到裘嶼寧牽著一位清俊少年郎往前廳去,兩人說說笑笑好不快樂。

……

紅櫻紅眸微垂,轉身離去。

他身後擷芳看了一眼紅櫻,又墊腳看了一眼裘嶼寧。

“櫻哥兒不去?那人是誰啊?”

屏退下人,裘嶼寧正要將林肅往上座領,林肅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他可是來答謝的。

“晚輩謝前輩春闈搭救之恩,來日結草銜環,定當相報!”

林肅忍痛掙開裘嶼寧的手,朝裘嶼寧一躬到地,眉眼凜凜嚴肅認真。

裘嶼寧識人識麵,看著林肅這番模樣,心中迅速拿定了主意。

“嗨呀呀,小事一樁莫足掛齒呀。”裘嶼寧笑得如沐春風,將人按到座上。

“我不過虛長你一歲,你我經曆這番,也不必再生分相稱。私下裡我叫你聲肅弟、你喚我聲嶼寧哥,你可願意?”

裘嶼寧敢這麼問,他就料定了林肅會答應。

單憑這幾次和林肅的會麵,他意識到林肅本是個簡言沉穩的少年,隻有在麵對自己時,時刻微垂的眼簾才會睜開,說明這個林肅對自己頗有喜愛仰慕之情。

裘嶼寧在幫趙清晚奪權路上,本沒有將林家考慮進來,畢竟林家和太子母家雯家是姻親,隻是明麵上半真半假的聊過幾句,可是這回裘嶼寧的心境卻有所不同。

看著這位少年,不經意間散發出來對自己的欽佩與向往之情,裘嶼寧覺得可以一試。

畢竟可以有雯興卓,就可以再有一個林肅。

果然,林肅眼睛亮晶晶的。他本就坐得端正,聽了這話更是腰背一挺,興奮道:“好,嶼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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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哥兒你彆多想啊!”

擷芳坐在後院的草地上,身邊還有一眾兄弟和他一樣,都有些發愁的看向秋千上的紅發男子。

紅櫻搖了搖頭。

他要本去迎裘嶼寧,可是到了前門看到裘嶼寧和一少年手拉手,有說有笑走進了府裡。雖然紅櫻知道裘嶼寧不會背棄他,可是他還是見不得那畫麵,於是轉身回了後院。

紅櫻身後擷芳看到了一切,於是叫來兄弟們一起幫紅櫻紓解。

“是啊櫻哥兒,寧哥兒待誰都是這樣的……哎你推我乾嘛,我實話實說。無論老少,隻要是進府的貴客,咱寧哥兒都是這副模樣,我說的有錯嗎。”

年紀最小的虔來,剛說話就被身邊人肘了一下,但他還是梗著脖子頂了回去。

“櫻哥兒,虔來年紀小嘴笨,他說不明白的。寧哥兒雖然待誰都一副笑模樣,但不過是為了拉攏人脈勢力罷了,沒幾個真心相待的。”

虔來身邊的銀來瞪了他一眼,轉頭對紅櫻勸道。

周圍人還在勸,紅櫻的耳朵卻聽不進去了。

紅櫻眼睫微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老是回想起裘嶼寧握著那少年的樣子,明明笑得那麼好看,像最初自己在十萬大山見到他一般燦爛,卻那麼讓人胸悶。

還有那個少年看裘嶼寧的眼神,紅櫻覺得既眼熟又心塞,讓他體內的血液躁動翻滾,想要撲上前撕了那少年。

他想上前將兩個人分開,想拉著裘嶼寧的手將,他按在自己懷裡,然後向全天下炫耀自己的耳墜和懷中彎刀。

可是他不能那麼做,他知道裘嶼寧的步履維艱,他見過裘嶼寧背上的傷痕,他不能也不敢給裘嶼寧添事端。

“哎呀!”

擷芳一拍膝蓋,大聲給紅櫻喚回神來:“走,櫻哥兒,大不了你親自去問他!”

紅櫻又搖了搖頭。

“嘖,櫻哥兒怕什麼,他不天天在府裡跟你膩歪那幾句什麼‘絕不會讓櫻哥兒受一絲委屈’、還有什麼‘有他在,櫻哥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之類的話。”

“那情話怎麼能當真。”

小虔來被膩歪的不行,連連擺手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