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確實有些不一樣,不過趙清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屑。他尊貴的大昌五皇子,怎麼可能瞧得上這蠻荒之地的異族,雖然說這異族的長相格外合眼。
“你多大了?”
“我已經活了三十九年了。”
“……”趙清晚心想你逗我?你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
“我是聖子,成年後就不會在生長了。”曈曨看出了趙清晚眼中的質疑,解釋道。
“聖子?聖子如何能能長生不老?”
曆代帝王所求的東西,難道竟在這西極天原上,能尋到答案?
“不是長生不老,隻是心性純潔,所以神靈賜下福祉相貌難變,最終要將性命獻給天神和河神的。”
“獻?怎麼獻?”趙清晚歪頭。
“會有使者來接。”曈曨撫摸著靈鴿的羽毛。
“什麼使者?”
“飛鳥和遊魚。”
趙清晚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追究這些,他隻想知道裘嶼寧的卜算準不準,這人是否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那聖子是做什麼的?”趙清晚問。
“祈福、庇佑世間安寧,眾生安定。無偏無私悲心遍及四方,不分遠近成為眾生的依佑者。”
聖子?這就是裘嶼寧所說的,能在京中見識到的能耐?
還不如找個念經的和尚。
“你是聖子,那你的父母又身在何處?”
“不知。”曈曨有些疑惑的看著趙清晚,為什麼自己是聖子,和自己的生育之人有關。
“那你是從何而來?如何而來?生來便是聖子?”趙清晚挑眉。
“生來便是。”曈曨點了點頭。
他確實有記憶一來,就住在碉房之中。沒有親人,但幼年卻有僧人照顧撫養。
方丈曾同他講,他是前世修行轉世的活佛,生來就是要賜福人間的。
“……”
趙清晚開始懷疑,不是裘嶼寧的卜算有錯,就是自己還沒有找對人。
他尊貴的大昌五皇子,怎麼可能和一個和尚牽了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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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趙清悅起身迎接趙清僮。
趙清僮把此次入冬的衣服給趙清悅帶了過來。
“你快瞧瞧這次的衣服,過幾日可就是太子哥哥小郡主的百日宴了,咱們可要打扮漂亮些,去見見咱們的第一個小侄女。”
趙清僮屏退下人,拉著趙清悅看起了衣服。
看了一會兒,趙清僮看趙清悅的麵色有些緋紅,笑著打趣她:“我們小妹,是又在想哪家的情郎啊?”
還真讓趙清僮猜對了,趙清悅確實在心中想著一人。
自年初冬遊歸來,男子紅發白衣宛若山神,將趙清悅從高坡上救起,一並收取了她怦然跳動的心臟。
秋獵時匆匆看了一眼,惹亂了小女孩全部的思緒,這次應該又能見到了。
趙清悅抿了抿嘴,正在心中思索要不要同自己姐姐,分享姑娘的心事。
“對了,你可知道,裘尚書的內人到底是誰?”
趙清僮扯了扯趙清悅手中臘梅白襖,衝她擠眼睛俏皮道。
聽到和紅櫻有關的人物,又是玊都第一英年才俊,趙清悅也不免有些好奇。
“是他那位叫紅櫻的門客,”趙清僮小聲和她說道:“你可不要傳出去,宮裡我就你一個好姐妹,才告訴你的。”
“姐姐逗我,那可是男子,再說裘尚書也不是女子啊。”趙清悅輕輕推了趙清僮一把。
她以為是趙清僮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在和自己鬨。
“我逗你做什麼,太子妃和我多年的姐妹,她還能也是逗我不成。”趙清僮無辜道。
趙清悅看著趙清僮,笑容漸漸褪去,“是,是嘛,還真是奇特呢。”
“是啊,太子妃同我說起時,好是無奈,這可是斷袖之癖啊。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現在好的分都分不開。”
趙清悅聽著趙清僮的耳語,細細回想。
好像除了那一晚,往後的每次見到紅櫻時,他和裘嶼寧總是一起出現的。
趙清悅扯了個說不上釋然的笑容,“他們,他們歡喜就是。”
“說是這樣說,可惜了玊都,又少了兩位大好兒郎。”趙清僮歎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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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趙清晚呼出一口熱氣,他揚起手中色彩斑斕的經幡奔跑,任其隨風飄揚。在這片純淨之地,他難得可以放聲大笑,活成自由自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