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含淚水,滿是感動的將國公爺送走,小心翼翼開始在府中各司其職。
裘小公爺的院子門,始終未被打開過。
直至日中,才聽到裡麵隱隱傳來人聲。,而後紅櫻披著外衣出來開門。
“好哥哥,我昨晚差點厥過去,四個多時辰啊…咳咳…”
裘嶼寧任由紅櫻將自己抱到浴桶中,為自己擦/拭身體。
他一覺醒來,渾身上下更不爽利了,全身都軟塌塌的使不上力,歪在浴桶邊上。
“一起洗吧,你昨晚也出了那麼多汗。”裘嶼寧拽了拽紅櫻的衣袖。
“……我先給你洗完再洗吧。”紅櫻頓了一下。
裘嶼寧看了紅櫻一眼,“放心,我現在清心寡欲。”
……
紅櫻將頭擱到了裘嶼寧肩膀上。
“怎麼了,今年生辰又沒有給你好好過,你可不要怨我呀。”裘嶼寧溫聲撫了撫紅櫻的頭發。
“……是我對不起你。”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你以後不要再藏著本事才對。”
裘嶼寧流裡流氣捏了捏紅櫻耳邊的耳墜,安撫道。
“一會兒我想喝人參肉蓯蓉粥。”
“好。”紅櫻感覺差不多洗乾淨了,抽出手來,幫裘嶼寧擦拭身體,而後扶他出了浴桶為他穿衣。
“不燙。”紅櫻摸了摸裘嶼寧的額頭,試著他沒有發燒,這才放心。
正在此時,擷芳在外麵喊了一聲要事,而後推門而入。
“怎麼了?”
裘嶼寧看著擷芳麵色僵硬,緩緩凝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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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每天就隻吃這些東西嗎?”趙清晚拋著手中的青稞麵團,神色怏怏。
“……”曈曨抬起眼皮,看了趙清晚一眼。
“吃牛肉、吃青稞,喝酥油茶……”趙清晚將手中的青稞麵團放到曈曨麵前。
曈曨沒有接,默默盯了他一會兒,兩個人僵持了片刻。在趙清晚胳膊快要舉酸的時候,曈曨張嘴,叼住了趙清晚手中的青稞團。
趙清晚對於曈曨來說,確實像天外來客,因為他確實“不食人間煙火”。
可是這裡的人,都是吃這些東西生長的。
趙清晚說的那些食物,曈曨聽都沒有聽過。
“河裡有魚,要不然你帶我去捉魚吧。”趙清晚舉著青稞團,頗有耐心的等著曈曨吃完。
“不行。”曈曨搖頭。
“為什麼?”
“會有因果報應的,不能輕易殺生。”
趙清晚覺得好笑想要反駁,“那你們家家戶戶養的……”
“一頭牛可以喂飽十個人,可一條魚隻能喂飽一個人。”曈曨認真道。
“不都是殺生。”趙清晚撇了撇嘴。
“會被上天記錄下來的。”
“……”
趙清晚不信因果循環,也無所謂報應不爽。
不然他現在這個大昌五皇子,還指不定在哪一抔土裡埋著發臭呢。
不過天原人的信仰,千百年如此,他不能輕易改變,也無所謂令其改變。
再忍一忍,忍到曈曨離不開自己後,就帶他回玊都。
“你去哪兒?”趙清晚輕咬指尖,算盤打的響亮。
曈曨拿濕巾幫趙清晚擦了擦手上的酥油,係好外袍拿起佛珠。
“今日有人家舉行葬禮,我要去念經超度。”
“我要去!”趙清晚眼睛一亮,他在玊都從未見過葬禮,對亡靈之事亦不了解。
人總是會被未知的、禁忌的、不可輕易觸碰的事情,吸引注意,進而嘗試探尋。
“……你可能看不了。”
“為什麼?不讓看?”
“……”
趙清晚看曈曨好似糾結,心中覺得好奇,一心鬨著跟去。
他雙手勾著曈曨的脖子,耍賴般掛在曈曨身上。
曈曨有些無奈,一手扶著趙清晚的柔軟腰肢,一手拽了拽脖子上,快要被某人扯斷的佛珠。
“好,那你要答應我,看的時候不要出聲、不要鬨。”
“這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趙清晚得逞,也不稀罕再纏著曈曨,他正要將纏在曈曨脖子上的手收回,不料卻被他握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