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日後,城裡迎賓樓的雅座裡,下官和嚴給事恭候大人?”
官場上的人不僅說話藏三分,又露三分。還很會順著梯子往上爬,茶都沒喝兩盞,見程澤也沒個拒絕的意思,王穹就急不可耐的將橄欖枝拋了出來。
“那三日後就要煩擾嚴大人和王大人二位了。”
“不敢當,不敢當,我與嚴大人恭候您的大駕。”
程澤一看人都說的如此直白了,也沒和他在過多斡旋,順著應承了下來。
隻是心裡也一直在想著這頓飯的含義。
“大人,今日還出府嗎?”
門框處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清脆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
“今日暫且不出去了,你去將金風尋來,說我有事找他。”
……
王穹出了大門徑直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往城中人群較少的一間酒樓駛去。
一刻鐘後王穹到了,直接按照和對方約定好的房間走。
一推開門,就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這麼快就回來了?該不會是吃了那小子的閉門羹吧。”
“那到沒有,答應的倒是利落。”
“哼!也算他識相,這事兒在他手裡已經耽誤了那麼久,再這麼由著他下去咱們所有人都要被他拖累!”
“那顧小公子那邊?”
“慌什麼?那就是個膏梁紈袴,整日隻知道吃吃喝喝鬥雞走狗的,說太早我還唯恐他記不住這事兒。”
說話的是嚴祿,自從上次和程澤之間不歡而散之後,一時發泄無門又被王穹瞧見,繼而給鑽了空子,挑撥他從顧明知身上打主意。
也是怒急之下喪失了理智思考,聽取了這個看似還不錯的主意。
顧明知既然是陛下派來的,那麼權利和程澤應該是相當的,也是能夠給程澤施壓的最好的人選,當然,還可以再加上他嚴祿。
隻是這顧小公子好像並未將陛下這樁差事放在眼裡,來了這稽縣三天兩頭的不見人。
讓本來就苦於尋人的嚴祿和王穹更加的摸不著北,不止一次的為了找人這個人事起口角。
“可程大人方才已經應了我,三日後就在迎賓樓,那顧小公子那邊還煩請嚴給事跟上。”他依然是態度謙卑的對著嚴祿說,隻是對方不耐煩的揮揮手,表示已經知道了。
待王穹離開後,嚴祿坐在窗前看著他上馬車的背影恨恨說道:“程澤那小子,當著眾人麵半點情麵不給我留,我又何以給他臉麵?顧明知是肯定要去的,隻是不是在迎賓樓罷了……”
說完飲下了手裡酒,一直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