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是誰?(1 / 2)

夫君他恩將仇報 陸西悅 3747 字 10個月前

回去的馬車上,程澤倒是規規矩矩,沒有像來時那般對她動手動腳,一如他最喜歡的那樣,上了車就靠著車壁閉了眼。

雲芬芬大膽的打量了他幾眼,看著他冷硬的麵龐不由的想起了剛剛在酒肆裡發生的一個小插曲。

在酒肆裡麵,程澤最後問完那句話後就一直看著她,而她自認為也很上道的立馬端起桌上的杯子想以茶代酒感謝程大人一番的相助。

可心下一急,手上一個不穩直接就將茶水灑到了程澤的衣袖上。

茶水順著衣袖往裡麵洇去,她順勢將帕子抽了出來接著將程澤的衣袖往上捋了捋,想將那茶水和他最裡麵的衣服隔開。

剛剛捋了不過半寸,帕子方一覆上他手腕的時候,雲芬芬就覺得帕子下麵有什麼東西硌著自己。

於是想湊近些揭下帕子看一眼,卻被程澤製止了。

而偏就是這種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讓你看的東西,才愈發能牽扯出人的好奇心。偏就想要一探究竟。

看著程澤將手抽走,一手捋著層疊的袖口正在整理她剛剛摸到的那個東西,她試著問:“大人手上是戴了什麼東西嗎?”

程澤隻是淡淡“嗯”了聲,繼續手上的動作,小心地將手腕上戴著的東西整理好。

後來從酒肆出來一直到現在程澤都沒有再發一言了,沉默的樣子令雲芬芬不得不懷疑是自己哪裡有何不妥之處,明明上一刻還和自己耐心的講解下一刻就瞬間變臉了。

雲芬芬也很順理成章的理解為,是因為自己碰觸了不該碰的東西,程澤才會如此。她甚至還想過是什麼東西會讓他如此在意。

她努力在腦海裡回想著剛剛手裡握著的那個東西的手感,像一根細細的繩子纏著兩枚東西,隔著帕子隻感覺到繩子軟軟的,而上麵的兩枚東西確實硬的硌人手心。

由於貼著他的皮膚,甚至還帶有一些溫熱的觸感。

究竟是好友所贈,還是長輩所賜,亦或是,心上人之物。

但如果是好友或者長輩給予的話,多為書冊詩詞之類的勉勵之物,像飾物這樣的貼身物品,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也不是誰都能贈的。

雲芬芬此刻懷裡抱著程澤在茶市買的幾個盒子,下巴抵在盒子上。望著對麵的車壁有些發呆,想來想去竟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蹙眉將身子立直,想必是因為彎腰太久了有些氣不順的緣故,但是好像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回府的路上二人也不像來時的那般說話。

進了宅子後,雲芬芬抱著一堆的盒子先去了門房,將茶葉和給白芷的信留下後,才準備回後罩房換身衣裳。

路上,碰到從西廂出來的顧明知,兩人相距不過十幾步,他卻先看到雲芬芬,眼睛驀然的一亮,提步就走了過來。

“不是說今兒不回來吃飯了嗎,怎麼這時候就回來了?”湊到眼前說完話才發現雲芬芬今日的衣著有些不同。

退了半步,又左右走了好幾步,將她上下打量了遍。

雲芬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扭頭越過他就直接走了。

日頭西斜,金黃的日光灑在她碧荷色的衣裙上,隨著她的走動,袖口和裙擺上的海棠花也跟著隱沒在褶皺處,時隱時現。沒過一會就見她已經轉過轉角往主院去了。

沒有說一句話,也沒回答他的問題,這樣的雲芬芬著實和平日不一樣,顧明知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既然程澤正好回來了,他也有要緊事要去找他,於是也朝著主院去。

京城來了消息,程澤和工部眾人久不歸京,也沒個消息傳回,天子有些等不及了,隻好又親自派人來過問此事。

而來的正好就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範旭範公公,消息是提前發出的,這會子人已經在路上了,不日就會到稽縣。

“劉俞才剛把文錄往上遞,這會兒估計還沒到上京,陛下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派人前來了,想必是有人坐不住了。”

顧明知一進屋就直接將事情向程澤說明了,此時先不論嚴祿的問題,關於劉俞和王穹背後的主子是誰,他實在是想知道。

程澤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還是不接他的話茬:“知道範公公到那兒了嗎?”

蹙眉想了想道:“信兒裡沒說,就說已經動身了,想必就這幾日就會到了。”

範旭是陛下身邊的人,他親自來此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整個局麵的關鍵還是在於王穹。

程澤握拳扣著桌麵想了一會,對著顧明知做了個手勢,接著就看到他把耳朵抽了過來。

二人小聲的言語了幾句,就看到顧明知看程澤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崇拜起來起來。

“果然是狐狸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聽完後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