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此刻的程澤渾身都緊繃著,她那柔弱無骨貼上來時,程澤恨不得把她攥在手中咬上兩口。
但他不能,那樣隻會嚇到她。
而現在還在車裡,更是不能亂不來。
他稍微斂氣,心下一稟,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衝動。
“彆碰我。”
出口的嗓音已經沙啞到不行了,他的雙目還是緊閉。
於是用儘力氣朝著門外吼了一聲:“去竹苑!”
得到了消息的車夫,立馬將車調轉了方向。
兩人一路都無話。
一人有心隱忍而不想出言,一人是害怕自己做錯了什麼。
竹苑離郡主府比侯府要近,馬車換了路線也不過隻是行了一會就到了。
本以為程澤還需要人攙扶的雲芬芬準備掀簾去叫人了,哪知一隻手卻比他更快的拉開簾子就下去了。
竹苑是程澤名下的院子,隻因還未分府,所以置了回來也就一直空閒著。
但是丫鬟小廝卻是有的,隻每日裡做些灑掃的夥計罷了。
也就是說,這竹苑裡除了幾個下人就剩雲芬芬和程澤了。
而現在,永夜已至,下人們早就回自己的住處休息了,也就隻剩她二人了。
雲芬芬下車後手腕就又被程澤給攥住了,隻是和剛剛不一樣。
這次的力道比剛剛更大,掌心的溫度更是比剛剛更熱。
與其說是牽,不如說是拖著她走。
踉踉蹌蹌的一路走到了主院,竹苑之所以叫竹苑,就是因為這裡有四季都常青的竹子。
程澤拉著她的手腕剛剛跨進主院門就將人給按到了右邊抄手遊廊的牆上。
若說經由雲芬芬之前的告誡後,他也是有所收斂,從來沒有特彆用力的擁著她,每次都是壓抑著自己。
哪怕心裡實在是想,也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程澤也是一度的以為自己以後可能會“賽下惠”。
堅信自己有足夠的自製力保證不碰她,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趁人不注意飲下了那半杯酒。
而今想來,也慶幸隻是半杯酒,且自己還有解藥在身,要不實在是在給自己挖坑。
那夜夜相擁而眠的心思可不似這般的刻骨銘心。
連抱著她都嫌不夠了,隻想把她揉進身體裡去,雙手力道大的驚人。
雲芬芬被壓的透不過氣,咿呀咿呀的囫圇不清時,程澤終於說話了。
“平寧向我下藥了……”
這句話出口後,雲芬芬瞬間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下藥?什麼藥?該怎麼解?
正當想問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程澤,身子突然一重,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她懷裡。
她支撐不住,隻能隨著他一道倒在地上。
感受著身上越來越熱的身體,和程澤不停想要拉扯領口的舉動。
雲芬芬試著問了問:“平寧郡主給你下了什麼藥?可要去給你尋大夫?”
大夫?她卻是不知道,如今就是大夫來了也不如她好使。
渾身的熱意和躁動在抱著她以後愈發的強烈,而他也驚訝的發現這股感覺竟然越來越往下走了……
實在是怕自己忍不住欺負了她,可一想到自己喝下這藥不就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要是都到了這個時候在退卻……
“不行的,大夫幫不了我……是,那種藥,你懂嗎?”
他說完突然向她擠了擠,尤其是那團火熱。
身下的雲芬芬驟然覺得一股水汽從自己的腳底直接竄到了腦門,就快飛到天上去了。
她,好像知道是什麼,又好像不是特彆明白。
之前在稽縣經營茶鋪的時候,也做過那花街柳巷的生意。
雖然每次都是喬裝過後和徐珩一起去,但當一進去的時候,撲麵而來的一張張精致的臉龐總是混合著一股脂粉味往她和徐珩身上貼。
嘴裡不住地說著些讓人不屑與齒的話。
也曾撞見過白日裡衣衫不整的從屋裡摟抱著站在回廊上親熱的男男女女……
似懂非懂。
隻是有一瞬的直覺劃過了腦海,不敢確定。
“那要怎麼辦?”
擔心程澤的情況,她還是問了出來。
耳畔有股濕濡的感覺在觸碰,是程澤的唇:“你可以幫我。”
她?
一驚之下,雲芬芬手上突然彙聚了力氣想將程澤一把推起來。
有些迷醉的程澤倒是真的被她推到半坐起來,隻是在她想起身逃跑之前又輕鬆將她擒住。
這次沒有在壓著她,而是抱著她。
低頭又在她耳旁悄悄嘀咕了幾句,雲芬芬這下不止是臉,簡直從脖子紅透到了耳尖。
她有些恨恨不願的噘著嘴盯著程澤,偏頭不去看他。
程澤雖然愛極了她這小脾氣的樣子,可現在卻不是情意綿綿的時候,再不過一會他怕是真的要憋不住了。
“等你弄完,我幫你清理乾淨,嗯?”
沉吟半晌,就在程澤已經悄悄伸手往衣袖中探去準備拿出解藥的時候,雲芬芬手覆上了他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