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那就酒中到底下了多少的藥,竟會讓程澤這般身強力壯的男子都差點忍不住了。
可程澤卻是模棱兩可的敷衍道:“當是確實是已經拒了,隻是後來手裡不知怎麼的又握住了那隻酒杯,喝了一半才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已經咽下去了。”
“那平寧也喝了酒,她是不是也?”她一轉頭,額頭自然的就貼上了他的下巴,抬頭問的時候一雙剪水的雙瞳在黑夜裡都忽閃忽閃的。
美人在懷,尤其還是自己喜歡的美人,程澤自當是隨著自己的心意辦事。
他將雲芬芬摟在懷裡,稍一前傾就往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感受得到他似乎不太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和她進行過多的交流。
“是的,害人害己,她估計也沒想到最後她自己也喝下了這酒。”
那晚的平寧,用鬼迷心竅來形容也不為過。
一整晚都非常理智的她,在怎麼都遍尋不到程澤時確實有些著急,才會在咋看見他出現的時候,不顧碧桃的勸阻執意用了藥,沒想到最後輸的一敗塗地的卻是她這個是始作俑者。
而她更沒想到的,這一切也是程澤和林晟之間做的一個局,一個專為她設的局。
“那如果那晚沒有那個什麼林公子要為她解圍的話,平寧郡主不就不會喝下那杯酒了?”
那天如果真的如她所言林晟不出現的話,程澤會以在場的百官為由,一齊向平寧敬酒。
到了那時,平寧就算滴酒不沾,但淺抿一口也是在所難免的。
而那藥既然是程澤給她準備的,也自然知道對於平寧來說就算是淺抿一口也已經是能讓她不能自己了。
索性他和林晟配合的很好,從後來平寧也沒有歸席可以看出來,林晟應該已經得嘗所願了。
現在就看後麵的事情該是一個什麼走向了,而眼下他還有一個人沒有顧及到。
那天帶著雲芬芬去了前院將她交給顧明知的時候,他可沒忘那袁儲站在中間都一直盯著雲芬芬的方向在發愣。
至於他提出的那個請求,程澤後來一直都沒有再正麵的回應過他了。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此刻在他內心翻湧,他緊了緊懷中的人,又將下顎置於她的肩窩,悶悶的問:“上次問你的那個問題,這次還想再問你一次。”
“嗯?”懷中的人就快要睡著了,從鼻腔裡迷迷糊糊發出一個疑問,又費力睜開雙眼想要去看他。
他拍了拍她的肩背,沒有再說下去,隻道了句:“睡吧!”
懷中人就枕著他胸口,睡了過去。
他還是沒想清楚到底該如何告訴她。
或許,可以再等等。
……
袁儲從春宴過後就一直等著互市開市了,他以為程澤說的回去想想,不過是想等互市開了以後,才能有機會讓她和雲芬芬見一麵。
是以,他也不急著問程澤,索性互市開市在即,左不過就這麼幾日的光景,他還是等的起。
可沒想到的是,眼下互市都已經開了,他滿心滿意等著程澤帶著自己去見人的時候,自己反而找不見他程大人了。
白日裡問六部的人,禮部的說在工部,等他去了工部,又被告知人在禮部。
他身份特殊,又不能擅自進六部內衙,可當他在六部外從天亮等到天黑的夜找不見的人的時候,才恍然明白,人這是在躲著自己呢。
又一思量,那日對於自己提出的要求,他原來並未答應,隻是說回去先和雲芬芬說說。
再聯係上那日在春宴上程澤的舉動,他先將雲芬芬安置好在顧明知的身邊,接著再回來和自己以及平寧寒暄。
而他明明就拒絕了平寧的那杯酒,何以在平寧離去後又執起了那杯酒。
而平寧和他都不喝酒,是否也說明了那酒裡有問題?
想到這裡,他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了平寧喝酒之後碧桃匆忙扶她離去的事情,接著是程澤捏著酒杯在那裡似有似無的摩挲。
接著,自己一個不留神,程澤和雲芬芬就一齊都不見了。
那隻能說明,程澤和平寧都心照不宣,都知道那酒一定有問題,而他當時沒往處想,現在才反應過來。
剛剛狠狠的拍了那一下腦門,似乎真的變得靈光了許多,一下就能想通其中的許多關節。
但是現在他更在意的是,那晚程澤帶走雲芬芬後,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