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落被罵也全然不惱,隻是把目光投向了土晁和金遲。
“那你們倆說。”
金遲受傷最重,此刻已經疼到有些神誌不清。
但他還是強撐著身體,掙紮著坐起來道:“我天界子弟,絕不會屈服於你們這些妖界敗類!”
“是,我也是。”土晁沒心思起來,就趴在地上跟了一句。
“有點骨氣。”
宙落聞言笑了一聲,笑意卻有些輕蔑。
他說著輕輕動了下手指,金遲和土晁的脖子上就即刻多出了兩道光圈。
“說還是不說?”他的聲音平白多了些壓迫感,纖長的手指微微收攏,光圈就立即收緊。
金遲和土晁立即痛苦地狂蹬起來。
然而那兩道光圈不僅勒住了他們的脖子,還架著他們不斷往高處上升。
他們的身體被扯著上移,全身的重量就維係在那細細的光圈上,讓窒息的痛苦愈發深重。
看到他們痛苦非常,晚汐不禁揪心地衝宙落大喊道:“你乾什麼啊?!”
“逼供。”宙落隻是氣定神閒地回了她兩個字。
“可你這麼勒著他們,他們怎麼說話?!”
看到他們的脖子不斷有血滲出來,晚汐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好像也有了相同的痛感。
“那你說。”宙落不斷加重著力道。
金遲和土晁的臉漲得血紅,腳底狂蹬的動作也越來越劇烈。
晚汐不願看他們這麼受苦,便艱難地打算啟口。
可金遲卻是拚儘了最後一點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不!不要說!”
似是嫌他多舌,宙落猛地加重了力道。
金遲痛苦地張了下口,就頭一歪暈了過去。
“金遲!!”晚汐霎時間慌了。
她急忙跪著朝宙落挪了兩步:“我說!我說!你快放開他們!”
“你先說,我再放開他們。”宙落的神情無比冷血。
“我說什麼?!”晚汐急得腦子快成漿糊了。
宙落引導她:“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晚汐:“看你們乾什麼啊!”
宙落:“那你們看出什麼了?”
晚汐:“能看出什麼啊?你們不就在挖坑嗎?誰能知道你們挖坑要乾什麼?”
宙落:“除了這些,你們還有什麼任務?”
眼看著土晁也就要不行了,晚汐急得快要站起來了。
“沒了!還能有什麼?你看我們像能有彆的任務的人嗎?”
宙落卻依舊冷漠:“你不像,他們像。”
“他們也沒有!要真有,你把他們弄死了,還怎麼問啊?!”晚汐已經開始吼了。
聞言,宙落方才大發慈悲地鬆開了手。
金遲和土晁一下子摔在地上,都已經是神誌不清的狀態。
晚汐著急地想過去看他們,可身上綁著繩子,一掙紮反倒把自己給絆倒了。
“把他們帶下去,要能活著說話。”宙落站起身來,衝夜峰吩咐道。
“是。”夜峰埋首應了,又指著晚汐問道:“那她?”
宙落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晚汐,思考了半晌,才道:“我在這裡恰好缺個侍女,讓她跟著我。”
“是。”夜峰下意識應完,才感覺到奇怪,“啊?”
回應他的隻有宙落冰冷的眼神。
夜峰急忙噤聲,示意旁邊的看守趕緊抬人。
然而晚汐卻是猛地回過頭,又羞又惱地盯著宙落喊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