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孟輕初的身體也開始碎裂。
“冷靜。你不想活了嗎!”蘇寒嚴厲訓斥道。
“活?且不說還能不能活,就算我活下去了,但我活著,也沒意義了,倒不如就這樣,魂飛魄散吧……”說道最後,孟輕初閉了眼,破裂速度加快。
蘇寒抿了抿唇,上前摸了摸孟輕初的頭:“不,既然往事不堪回首,那為什麼不重新開始呢?”
起初,破裂速度隨之放緩,但又回到原本的速度。
孟輕初睜了眼,緩緩開口:“重新開始?我還能重新開始?我出不去這元宅,我已經沒有未來了……”
“不!你相信我,我會讓你出去的,如果你想,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如你幻想中的家庭。”蘇寒眼神中帶著真摯。
“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已經……輸不起了……”孟輕初輕輕地說。
蘇寒左臂一揮,一個光屏出現在兩人麵前。
“你看。”
清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與鄉間兒童喧鬨聲,大人談笑聲,共同構成一曲。
人們的笑容襯得周遭的山青水秀更加動人。
看著光屏,孟輕初破碎速度變緩,呼吸加快。
而在這時畫麵一轉,來到一處鄉鎮。
街道上依舊熱鬨。
無疑,街道上人們臉上也大都是笑容。
在孟輕初肚子以下都沒時,畫麵停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我有個稱號是‘紅鸞染天’”看見孟輕初聽見這句話驟然變了的眼神,蘇寒微微勾唇,接著說,“對不起,我來晚了。堅持下去,那樣的生活你也能擁有。”
孟輕初輕輕環抱了一下蘇寒,聲音有些發啞地開口:“好……我——相信你”
此時的孟輕初就如河流中即將溺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因為找到了重新的心靈支柱,孟輕初肚子以下全恢複至最初的時候了。
蘇寒笑了笑,離開了孟輕初的精神光團。
此時,孟輕初的精神光團大亮,蓄勢待發。
蘇寒出精神光團後將冰融去。
很快,孟輕初的光團逐漸變大,逐漸將被奪的部分收回。
孟輕初並不戀戰,收回完就溜了,任憑心魔怎麼追也追不上。
出了精神世界,蘇寒故技重演,將心魔揪出體外。
這次心魔出來,孟輕初也跟著醒來。
蘇寒再次抖了抖手腕,將捆著孟輕初的紅繩收回。
在蘇寒手中的心魔在心中無聲呐喊:不應該呀!她不應該沒陷入心魔中呀!明明種子都已經發芽了呀!算了……管他的,反正外麵的人心魔種子是確確實實地發芽了的,實在不行把他們當籌碼要挾……
這樣想著,縱使自己已經落入蘇寒手中,但她卻沒有絲毫驚慌,淡淡說道:“你不出去看看嗎?”
蘇寒聽著外麵不知何時再次響起的鏗鏘劍聲和箜篌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但麵上不顯:“不急,先滅了你,再出去也不遲。”
蘇寒左手掐著心魔的脖子,右手金光大亮。右手靠近心魔,心魔在金光下被淨化。
收拾完心魔,蘇寒在癱坐在地的孟輕初前蹲下,略帶歉意開口:“你先待在這兒,我先出去看看再回來接你。”
孟輕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在蘇寒離開後才極小聲地說了聲:“好。”
蘇寒隨手一揮,將大門打開,隻是瞬間就到了門外,又是在瞬間大門閉上。
外麵所有人齊齊停下動作,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蘇寒,但隨即便又繼續動作。
二十幾人儼然分成兩堆。雲清顧不得嘴角留著的血,手指不停在弦上波動,鈴鐺懸浮於空中,紅光籠罩著雲清以及雲清周圍幾人。
燕秋冉與另外三人在雲清後席地而坐,閉眼調理體內紊亂的靈力,壓製心魔。
秋浮芃盤坐,手中握著一小龜殼,對著龜殼施法。
紅光外,十幾人肆意揮劍,但在劍近身時卻被身體外泛起的綠光彈開。
蘇寒看著眼前場景,心中了然,取出詩圮。
白笛聲起,雲清的壓力驟減,傾棠(箜篌名字)聲由主“戰”轉為輔助,合力點點將發芽了的心魔種子消失殆儘。
慢慢的,紅光內調理的四人陸續完畢,有些虛弱地站起來,捂著胸口,靜靜候著,暗自回複靈力。看著紅光外暫無意識的同伴,眼底流露出擔憂。
再後來,紅光外的十幾人陸續倒地不起。
雲清停止彈傾棠,鈴鐺收,秋浮芃收了龜殼。唯有蘇寒繼續吹詩圮,隻是這次不再是磨滅倒地的人的心魔,而是先前暫時無法顧及自己的雲清和秋浮芃的心魔。
而燕秋冉幾人則對三人拱手致謝,遂扶起倒地的人,喂下丹藥。
待一切都處理好後,蘇寒將門打開,把孟輕初領了出來。眾人看著孟輕初,麵上閃過一絲驚愕。
孟輕初剛踏出門就遭到阻攔。
燕秋冉擋在前麵,劍指向孟輕初心臟處。
“讓開。”蘇寒往右移了一步,擋在孟輕初前,劍正對著蘇寒的肩膀,蘇寒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