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冉紋絲不動:“她殘害多人,必須死。”
“那是被心魔所控,不是她所願的,就如方才,你的那些同門也不見得全都能擺脫控製,他們難道就是自願互相殘殺的嗎?”蘇寒厲聲開口。
“可終究殺人償命。”
蘇寒厲聲質問:“且不論算不算是她做的,古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為什麼她不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燕秋冉反駁:“可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厲鬼,不可能控製得住自己不嗜血。”
“不是所有鬼都是壞的,不是所有鬼都該死的。況且在這樣的時代中,在場的有幾人手上未曾沾染過鮮血!”
“那不一樣,至少我們未曾禍及無辜。”
“那她所滅的元家為何不可算作是罪有應得!”
“元家這麼多人,難道就沒無辜之人嗎?況且她還殘害了仙門子弟。”
……
一旁的人早就下意識遠離這三人,湊到一起還有些相談甚歡的意味。
“唉,你們說最後這孟輕初會不會魂飛魄散啊。”
“不知道啊,目前看著雙方勢均力敵,你們那個姓燕的怎麼這麼固執。”
“害,我悄悄告訴你們,這是受他幼時不知哪來的師父害得。”
……
這時,孟輕初實在受不了,插嘴道:“那些仙門子弟還沒死,就在某個房間了。”
“至於殺人償命?”孟輕初自嘲一笑,推開蘇寒,撞向燕秋冉的劍,“是啊……”
劍穿過孟輕初的身體,因為是鬼體沒有血液四濺,但卻魂體變淡……
與此同時,元宅內雲霧莫名湧出,越積越多。
燕秋冉拔出劍,眼神晦暗難明,轉了身,帶領同門離去,消失在白霧中。
沒了支柱的孟輕初,倒下,倒在了蘇寒懷裡。
孟輕初了笑笑:“姐……姐姐,不要怪我……是我罪有應得,是我……是我沒有那個福氣……”
說完,孟輕初就化為點點光點,徹底消失不見……
熟悉的一幕讓蘇寒想到數百年前,自己也曾這樣躺在一人懷中。當時他的一身白衣儘數被鮮血染紅。
蘇寒閉了眼,不願再回憶曾經,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來,看向雲清,狀似沒什麼開口:“那些元家人魂魄呢?”
“哦……在這。”雲清晃了晃手鏈,將魂魄再次放出。
被放出的魂魄看著解救他們的蘇寒,跪地叩謝。
在膝蓋碰地前一刻,一股柔和的氣流阻止了眾人的下跪。
“不必行此大禮,接下來,我要讓人送你們去往生,不知你們可願?”
魂魄彼此看了看,眼神中滿是堅定,向蘇寒點了點頭。
蘇寒幻出清霜劍,向著正前方的空氣劃去,一個約兩米左右的深藍色的橢圓形的裂縫,裡麵走出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鬼差。
鬼差向蘇寒行了個禮,開口:“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他們都是枉死的,還請兩位送他們進往生門。”
兩個鬼差相互看了看,應下了這門差事,帶著數百魂魄回去了。
鬼差去,裂縫閉。
“走,去找棺材。”事畢蘇寒對雲清和秋浮芃說。
此後,三人同樣消失在白霧中。
“蘇姐姐,現在我們怎麼辦?挖?”
蘇寒盯著著地好一會兒,後沉重地點了點頭。
看著蘇寒點頭,秋浮芃頭上仿佛冒出幾個問號,急忙開口:“不是!咱們也沒什麼工具啊!難不成用手挖?!”
話音剛落,秋浮芃就看到雲清和蘇寒手中都握著一把鏟子。
秋浮芃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說:“不是!你們怎麼都還帶著鏟子呢?你們儲物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雲清鄙夷地看向秋浮芃,幽幽道:“多帶點東西總會有用的,你自己沒有不代表彆人也沒有。”
雖是這樣說,但雲清還是取出一把鏟子丟給了秋浮芃。
“行了,開挖吧。”
此時另一邊……
“燕哥,你說這人在哪?我們都搜查了這麼多個房間了……還是說,其實已經沒活人了呢?”
“應該不會,孟輕初她沒道理都魂飛魄散了卻還隱瞞,這又不能救她。”
十幾人暗自點了點頭,繼續一間屋一間屋的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