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棣生肖不屬羊,但儀華她確實屬虎啊!
就連長庚都替他主子咽了口壓驚的唾沫。
宮道幽幽。
按慣例,下人們懂的都懂,應該避得遠遠地,可長庚實在不放心他家爺,寸步不離跟著。
他家爺回頭給他使眼色,長庚心裡收到求救,跟得更緊些。
他家爺還繼續給他使眼色,長庚越發心疼,上前幾步貼著他隨身守護。
他家爺頓住步子,忍無可忍道:你,遠遠守著就行。
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時正好走到宮道的一個拐角,朱棣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拉住儀華手腕拐進一條入夜鎖了半邊門的暗巷裡,將她一推,抵在牆上。
“徐儀華,彆的不論,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
“奴怎麼了。”儀華一臉無辜,眼睛眨眨。
“你敢當著爹的麵摸我!”
“奴沒有呀。”
“你沒有?”
“不信殿下把所有侍衛宮女宦官都叫來問問。”她兩手一攤:“堂堂燕王殿下,不要麵子的話,就問。”
朱棣氣得昏頭。
“以後不許再摸。”
“殿下是奴的夫君,奴不摸殿下,摸誰?”
“摸……”朱棣差點被她騙進坑裡,好在及時拐彎:“確實隻能摸我。那你也不能當著父皇的麵摸!你不怕被父皇砍頭嗎!”
“剛剛在小廚房那會兒,奴悄悄摸了一把殿下的玉/臀,問殿下喜不喜歡,殿下當時紅口白牙說的可是——”
“你……你……你……”朱棣漲紅了臉,無力辯駁。他當時確實臭不要臉地說了“喜歡”二字。那是他媳婦啊!誰不喜歡被自己心愛的媳婦摸?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多麼刺激……
但是當著父皇的麵摸,未免太刺激了啊!
他原本一手撐著牆,是想對她造成氣勢上的壓迫,現在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扶著牆,因為他怒氣上湧熱血上頭,多少有些頭暈眼花。
“原來……一切都隻是借口,”儀華纖纖玉手慢慢捧上他的臉:“燕王殿下隻是比較喜歡被摸/臀,不那麼喜歡被摸/腿?”
與她肌膚相觸,他感受著她手的紋路和質感,一時陷入留戀,沒等他答話,她拉近他的臉,雙手捧著,吻了下去:“我的小美人,唇紅齒白,口口聲聲說也喜歡被我……”
“唔……”朱棣震驚地睜大眼看著她,任她掠奪。好一個徐儀華,前世該記得的,她不記得,這種事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熟悉的唇齒和香舌,攪動起朱棣兩世的相思和愛慕,他雙手緊緊地托住她的背和後腦,加深這個吻,試圖反客為主,讓她將他一腔深情全部吞下,但他發現這一世的儀華不那麼容易擺布。她霸道,有力,主導一切。他根本動彈不得。
第一次見麵,她就把他看了個光,聲言要對他負責。
才第二次見麵,她就親的親了,摸的摸了,隻差最後一步了……
進展太快,完全失控,朱棣多多少少有點茫然。雖然隻要是她,怎樣都好,但到底……他說不清楚心裡奇怪的情愫。
他很想慢慢誘導她回到前世的樣子,但是又有一種朦朧的矛盾感在阻止著他。
儀華親了他好久才把他放開。如果不是提燈的巡邏宦官遠遠高唱“天下太平”,她好像沒有停止的意思。
朱棣從她的吻裡沒有感受到太多深情,更像是調戲和攫取:她一邊親,一邊還上下其手。
他終究很不習慣:“雖然我們已有婚約,但你到底仍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這種事從來都該是男人先來親,哪有你這樣……”
“既然你情我願,我想親你就親你,為什麼要等著你來親?”她親夠了,裝都不裝,連自稱的“奴”字都不用,附在他耳邊如惡魔般低喃:“另外,燕王殿下或許不知,小女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當日的畫作,隨時都可以重畫一幅,刊行天下……”
她當然不敢真動手,但嚇唬她這已經被她哄得暈頭轉向懵懵的小黑美人,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