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你說……本王下手是不是有……(1 / 2)

“你說……本王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施籬將目光從藥罐上收回,語氣有些遲疑。

見慣了攝政王的雷厲風行,現在看到攝政王這猶疑的樣子,福公公愣了愣,才回過神來,小心試問:“王爺指的是今天陛下身上的傷?”

“嗯。”施籬微微頷首。

“這,這這,王爺……是對陛下稍微嚴厲了些,但……”福公公正想著怎麼把話說得委婉些。

可沒等他想到合適的詞,施籬就臉色難看地搶過了話,“你也覺得本王嚴厲?”

說真的,福公公很想瘋狂點頭,可是沒膽子啊。錯開施籬那冰冷的目光,福公公咽了咽唾沫,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不不,王爺一點兒也不嚴厲。”

聽到福公公這話,施籬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但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再次緊鎖。

福公公見狀拿著蒲扇繼續低頭熬藥,能讓王爺頭疼的事除了陛下就是朝堂。而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監能乾預的。

藥熬好了,濃鬱且純粹的苦香朝四周逸散著。

“王爺,奴才把這藥給陛下端去?”福公公見施籬在想事情,便小聲地詢問。

“等等……”施籬看著福公公手中的藥,伸出手剛想要接過,然而手還沒碰到藥碗施籬又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你去罷。”

不知為何,福公公感覺到施籬有些……落寞,而這份落寞似乎與自家陛下有關,於是福公公小心開口試探:“王爺,您是想去看陛下嗎?”

“沒有。”施籬擺擺手,然後彈了彈玄色的衣袖,“本王還有要事,就先走了,你記得把藥端給陛下,看著陛下趁熱喝下。”說著施籬轉身離去。

“唉!你在想什麼?”見福公公一動不動,明顯是思緒放空,蘇子賢一下子來了興趣,伸手在福公公眼前晃了晃。

“陛下,老奴沒想什麼。”從回憶裡清醒過來的福公公連忙低頭回話。倒不是他故意騙陛下,隻是若是現在提起攝政王,陛下會更加不喜。

“真沒想什麼嗎?”蘇子賢又問了一遍,顯然是不相信。

見陛下不信,福公公無奈地又重複了一遍: “真沒想什麼。”為了防止蘇子賢再問,福公公忙將話題引到了藥上,“陛下,您快喝藥吧,不然一會兒這藥就涼了。”

“好吧,那把藥給朕。”蘇子賢瞥了一眼福公公手上的藥碗。

福公公見狀,連忙彎腰奉上熬了大半天的藥。

看著眼前這滿滿一大碗黑糊糊還散發著苦味的藥,蘇子賢伸手接過,接著一口悶下。

“朕喝完了。”擦了擦嘴角的藥漬,蘇子賢把空了的碗遞給福公公。

福公公接過碗望了一眼漆黑的天,開口詢問:“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要就寢嗎?”

“當然。”說著蘇子賢打了一個哈欠,接著就朝著禦榻走去。

坐在榻上,蘇子賢正要脫衣袍,餘光瞥見了正燃著香料的博山爐,隨口一問:“最近熏的是什麼香啊?香味挺特彆的!”

聽到陛下的詢問,福公公笑了笑,“回陛下,薰是是艾草。”

蘇子賢: “艾草?是端午的艾草?”

見陛下感興趣,福公公繼續說:“就是端午的艾草,這艾草氣味大,能用來薰蚊子。前些天兒陛下不是說有蚊子,王爺就讓奴才找些艾草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