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你說……本王下手是不是有……(2 / 2)

說著說著,福公公不自主又提到了施籬。

如果現在說起當今陛下最討厭的人,那麼施籬絕對位列第一。

“施籬施籬!又是施籬!他真是陰魂不散啊!”蘇子賢抓著手邊的被子憤憤道。

“陛下在說什麼?”蘇子賢說的太快,福公公有些沒聽清蘇子賢說的話。

“沒什麼,你下去。朕要睡覺了。”

蘇子賢一頭紮進被子裡,朝福公公大聲喊。說真的,現在蘇子賢謹慎起來了,他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對福公公有什麼說什麼。

“明明是從前父皇派來照顧朕的,為什麼如今事事都聽施籬的?”蘇子賢在被子裡生福公公的悶氣。

“那老奴就退下了。”福公公絲毫不知道蘇子賢心中所想,他像往常一樣熄了燈,準備去關上殿門。

“等等,你把那艾草扔了!朕不喜歡它的氣味!”蘇子賢從錦被中探出頭,喊住了福公公。

講真的,當聽到艾草與施籬有關時,蘇子賢恨不能一腳把薰著艾草的香爐踹出寢宮。

“陛下當真要老奴把艾草拿下去?”對於蘇子賢的命令,福公公自然不敢違抗,他走到香爐跟前,就要端起正冒著嫋嫋清煙的香爐。

“對對,你快點把它拿下去!”蘇子賢嫌棄地看了一眼那香爐。

“老奴這就端走。”福公公挽起袖子,邊移香爐邊說:“不過陛下,現在夏天夜裡蚊子多,這艾草雖然不好聞但是趕蚊子很管用的……”

“等等,這香爐不用搬走了。”不等福公公說完,蘇子賢又改變了注意。

討厭施籬歸討厭施籬,可仔細想想,端走了香爐蚊子咬的還是自己,這著實是不劃算。

“算了,朕才不要跟自己過意不去!”想著想著,蘇子賢又鑽回被窩裡。

艾草的苦香再次在寢宮內彌漫看來,蘇子賢眼前不由自主浮現起施籬的樣子。

對於施籬,蘇子賢是又恨又怕,當著施籬的麵他還有幾分收斂,現在躲在被窩裡蘇子賢是完全放飛自我了,罵人的碎碎念裡幾乎沒有哪一句是不帶施籬的。

皇宮中蘇子賢正罵著施籬,而距皇宮十幾裡之遙的一座官邸內,有人也正說著施籬。

“施籬的野心越來越大,怕是容不下皇帝了。”官邸的主人——刑部侍郎高起雲眼神陰桀地從床上坐起。

一旁的婦人見狀也緩緩起身,順手理了理垂下的鬢發,“官人,皇帝死了就死了,你擔心個什麼?”

“唉!我擔心的是施籬,若這皇位真落到了施籬手中,你覺得他會容得下我和相爺?”

自己的夫君在歎氣,那婦人卻毫不憂心,“官人,如今這朝中反對施籬的不在少數,他這攝政王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又加上對那廢物皇帝苛責虐待、動輒打罵,短時間內他施籬再怎麼能耐也不敢冒險登基。”

“夫人說的對,施籬強勢,可強勢有如何?難不成他還真敢與全天下為敵不成?而且相爺……”說到這裡,高起雲臉上多了幾分得意之色。

看到自己夫君說起相爺,鐘荷芸不由得把脊梁挺得更直了,“官人放心,我爹他為官多年,曆經三朝,在這朝有些根基。施籬一個邊境王爺,手裡除了那一點兒兵權能看看外能有什麼依仗?”

“哈哈!夫人說到好,就讓施籬再囂張一段時間!”說著高起雲摟著鐘荷芸共赴那巫山雨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