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施籬的準許,門外的人走了進來。
蘇子賢好奇地看了看,那人是施籬的一個心腹將領,好像還是從朔漠跟施籬到京城的,這次負責護送施籬到江洲賑災。
“王爺。”那將領拱手行禮,行禮了動作不像京官那麼規範,但其中的敬意一點兒也不少。
“崔榮,江州有消息了?”
聽到施籬的問話,崔榮立即回道:“是。”說著他下意識要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正要掏出時,崔榮注意到了還靠在窗邊的……蘇子賢。
“王爺,這……”崔榮麵露難色地看著施籬,蘇子賢的身份他是知道的,王爺有意把蘇子賢帶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讓他有些為難,畢竟算接下來要說的事也算得上是機密。
“無礙,你說你的。”施籬淡淡開口。
施籬話音剛落,蘇子賢立馬打斷:“等一下,我還是出去吧!”,說著就朝門外走,走時還不忘陰陽怪氣一番:“你們談的可是大事,我可聽不得!萬一到時你們的事出了漏子,那我豈不是要要平白受冤?”
這話說完,蘇子賢明顯感受到施籬臉色更難看了些,不過那又如何?誰讓他給自己布置那麼多罰抄?
走出客房關上門後,蘇子賢望著瓦藍藍的天空,心情莫名的好。
他走下樓梯,客棧定是出不去的。施籬的人在外麵圍的嚴嚴實實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來到圍牆邊上,蘇子賢墊著腳扯了一大把金銀藤的花葉。
惡狠狠盯著禿了一塊的金銀藤,蘇子賢有些爽:“讓你長在這裡刁難我!看我不把你揪光!”
說乾就乾,不一會兒,原本還茂盛的金銀藤徹底禿了。
客房二樓
“王爺,這是從江州咱們的人送來的密信。”崔榮雙手呈上一封信。
接過信,施籬拆開,屋內無比安靜,隻有零星的信紙翻動的聲音。
良久,施籬看完了信,順手遞給崔榮,“看看。”
“是。”
片刻後,怒目圓睜的崔榮攥緊了手裡的信紙,“京城裡那些人到底是咋想的?”
“還能怎麼想?”施籬嗤笑了一聲,“無非是見大胤日頹西山,想趁機分一杯羹罷了。”
聽到施籬的話,崔榮攥緊的手鬆了些,他壓低聲音問:“王爺,既然彆人都惦記著胤朝這塊肥肉,那……咱們是不是也準備準備,可不能讓京城裡那群老匹夫把好處全占了!”
看著崔榮摩拳擦掌的土匪樣,施籬極為嫌棄:“在京城待了快兩年還該不了本性。”
“這……這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崔榮聽著施籬的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見崔榮這模樣,施籬頗為無奈地笑笑。
“對了,王爺,這次去江洲小皇帝也在,要不要卑職設計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小皇帝?”想起剛剛談到的分胤朝一杯羹的事,崔榮忍不住提議道。
聽到這話,施籬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本王勸你趁早把這念頭打消掉!”
施籬突然冷下來的語氣讓崔榮心裡發毛,他連忙跪下,“卑職知錯。”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崔榮緊張地跪在地上,良久,才聽到上方傳來了施籬威嚴的聲音,
——“陛下不是你能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