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 行至戶部府衙門口,……(1 / 2)

行至戶部府衙門口,攝政王府的馬車緩緩停下。

商七上前掀開車簾,扶著施籬走下馬車。戶部府衙的台階極高,施籬剛走了幾步便被人攔下了。

“此處是政務要地,閒雜人等一概不能入內。”門口的衙役大聲嗬斥道。

“怎麼,本王不過月餘沒來,你們就不認得本王了?”

施籬的語氣過於冷厲,門口的衙役們不禁想起了被攝政王支配的恐懼來,當下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有人站了出來,“王爺稍等,小人去通知尚書大人一下。”

那衙役說完就進了門,一盞茶功夫後,他又回來了,“王爺,您裡麵請,尚書大人在廳裡等著您呢。”

在衙役的帶領下,施籬進了戶部的大門,戶部的廳堂與大門有一段距離,這段路程他走過許多遍,故而不需要人攙扶。

剛步入大廳,一道極為年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攝政王不在府中養病,怎麼跑來我戶部了?”

施籬看不到這位新上任的戶部尚書臉上的表情,可光從這聲音中就能聽出這人對自己的惡意。

在京城中這麼些年,施籬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倒是很少碰到一上來就針對自己的人,當下劍眉微微皺起。

王麒自剛才施籬進門起就暗地裡打量起施籬。對於這位攝政王,他聽過不少相關的傳言,那些人說施籬手中握著數十萬大軍,野心勃勃,手腕狠厲,就連自己的舅舅鐘瀾——當朝的丞相都對施籬忌憚三分。

可現在,王麒的視線從施籬病態蒼白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雙沒有光彩的眼睛上,心中不由嗤笑,什麼攝政王?也不過爾爾嘛。

施籬感受到王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掩在寬袖下的手微微一動,但隨即又鬆開了。解決王麒不是難事,但王麒一旦出事,鐘瀾那邊定會提前動作,到時自己怕是應付不來……思及此處,施籬平複下心境,開口道“本王的病自有太醫相治,王尚書不必牽掛。”

“王爺說的對,你的病有人醫治,是臣逾距了。”王麒的話輕飄飄的,聽的人很不舒服。

施籬來戶部為的是鎮涼救災的糧食,故而忽略了王麒的不敬。

“王尚書,前天本王府中的人拿著本王親印來戶部調三萬石糧食去往鎮涼,你為何阻攔?”

“王爺,你這話說的。”王麒的嘴角含著幾分譏諷,“我們戶部一向聽令於陛下,如今陛下不在,自然聽從鐘丞相的命令,鐘丞相可特意說了,王爺你身上有病,就要好好在府上養著,這朝中事務有鐘丞相擔著,你就不要管了。”

“由他擔著?”施籬冷笑一聲,“鎮涼的折子上了六七天了,他鐘瀾可管過?”

對於施籬的質問,王麒絲毫不放在心上,“王爺你話可不能這麼說,鐘丞相忙著處理朝中大事,鎮涼那破地方又荒又遠,哪裡值得丞相去費心……”

王麒話還沒說完,一柄泛著寒光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麒的餘光掃過去,那是施籬的佩劍,劍上還殘存著凝結的褐色血跡。

這一刻,王麒不可控製地想起了那些傳言,頓時後背發涼,顫聲求饒,“王爺,您,您息怒,我剛才一時糊塗,說錯了話!”

感受到到施籬的劍似乎貼著脖子更近了,王麒汗毛直豎,危急之際,他想起了施籬來戶部的目的,趕忙說:“王爺,鎮涼的糧食我這就去批!您千萬彆衝動啊!”

聽到王麒這話,施籬撤了劍。

摸了摸被冷汗浸透的脖頸,王麒喘了口氣,然後退後幾步,揮手招來了同樣嚇得發愣的衙役,“你快去把前天攝政王府的文書找來,我好蓋章……”

“是,小的這就去。”那衙役不敢耽擱,立馬小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