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舍不得這個孩子受苦啊”女人坐在椅子上,白玉般的手由下至上撫上魅惑的臉上,慵懶地開口。
“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這個孩子明明什麼錯也沒有。”宮崎正一甚至後悔把這孩子帶回自己身邊,這樣他就不用麵對失去理智而瘋狂的母親。
“他是沒有錯,但你錯了,父債子還,嗬嗬”女人笑得低下頭,身體微微顫動,用手輕輕捂住笑得發痛的肚子。
少年們蒼白著臉,無可奈何地扭過頭,拳頭繃得緊緊的。
悠,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要你去承受那些不屬於你的痛苦。宮崎耀司憤怒的紅了眼圈,對自己幫不上任何忙而懊悔。
“好戲就要開始了,大家要睜大眼睛哦”女人話音剛落,黑衣男人們就迫不及待地往小孩身邊走去,一雙雙充滿了欲望的眼睛,包含了所有不為人知的罪惡,墮落。
“太天真了,太天真了~”軟軟的甜音從櫻唇中飄散出來,在黑暗腐朽的倉庫中回蕩,小孩輕而易舉地掙開了綁得緊緊的繩子,倚著牆緩慢站起身。
“就隻有這些嗎?”破敗的吊燈在天花板上發散著微弱的光,灑湛藍的瞳仁上,眼底流轉著憤怒與不屑的流光,流露了久違的殺意。
“你要對這具軀體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哦”小孩意氣風發地對上女人驚異的眸子。
“看不出來,我這嬌弱的兒子還有隱藏在天使表皮下的黑暗呐”女人也不示弱,隻是對這個孩子的情報有些遺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仔細看清楚的話,小孩的指縫間正泛著銀亮而冷清的光。
“看清楚哦,他們是怎麼喪命於此的”小孩張開了雙臂,精小細致的彎刀脫離了指縫間,在空中交疊成了好幾層。
不僅是宮崎正一,少年們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這樣的方式,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嗎?
該說,小孩隱藏得太深了,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夠了解他……
盤旋在空中的彎刀們像找到了可愛的食物般興奮,如光影似的包圍住了男人們,深深的,深深的插入他們的心臟處。
還沒有感到疼痛,鮮血從空中靜靜的落下,碰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剛下了一場花語,綻開一朵朵精致而馥鬱芬芳的花,一瞬……便癱倒了,敗落了,消失了……
“嘻嘻,這份禮物是我給母親的見麵禮哦,您……滿意嗎?”小孩歪著小腦袋,睜著水潤的藍眸好像在等待著母親的讚揚。
女人不自覺地抖動了身軀,臉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儘,癱倒在椅子上。
地上的屍體,在嘲笑她,鄙夷她……
鬥不過,她輸給了宮崎正一。
鬥不過,她輸給了自己的兒子。
她輸得徹徹底底,什麼也沒了,輸光了所有的一切……
女人空洞的眼眸中清楚地倒映著向她走來的孩子。
一步一步,訴說著她生命終結的最後的倒計時……
“嘻嘻,母親你又輸了哦”小孩低下頭看著女人,這就是拋夫棄子的狠心人,就是讓這具身體掛戀著的人,在自己麵前輸得一敗塗地的女人。
“你很累吧,為了複仇”小孩的聲音很甜,很軟,可是在她耳朵裡卻是那麼諷刺。
“那就讓我,讓你永遠安眠~”小孩的手搭在女人的頸脖上,感受著冰涼的體溫,是不是……收緊手,他就可以保護這句軀體了,他儘力地控製著顫抖的手。
不要害怕,這是傷害你的人,隻要她消失了,你就會幸福了……
不要,她是我的母親,不要——川島悠拚命反抗著。
我一直在創造你的幸福啊,你不明白嗎?
才不是幸福,你明明就是毀掉我一切的魔鬼——川島悠。
可是,我把欺負你的人都趕跑了,我在保護你啊。
你一直都在做讓我無力反抗的事,我不想做的,都你是逼的,都是你這個魔鬼——川島悠。
魔鬼?我是守護著你的人,我不是……魔鬼。
你就是!你還想要殺掉我的母親,你是魔鬼,可惡的魔鬼,快從我身體裡滾出去,滾出去啊!——川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