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昶凜看了沈言一眼就出去了。

沈言看著弧線優美的豹子跳上來，措不及防的被豹子腹部碰到。

淡淡的奶腥氣在沈言鼻間縈繞，他思想掙紮了片刻，還是湊上去吸了起來。

正所謂兩害相逢取其輕。

相比較人身模樣的生母，他還是接受這種吧。

白應兩人在外麵下棋，昶凜則抱胸靠在洞口，聽著裡麵的動靜。

“要不要也來一局？”黑蝮問他，“你站那有什麼意思？”看看像是等夫人生產的樣子。

昶凜搖頭，他不喜下棋，還是小伴侶更讓他在意。

……

沈言吸了半天都沒有奶，正奇怪著，突然一股推力從身後傳來，他用餘光去看，是一隻小花豹！

小花豹似乎是想讓他吸彆的位置，一直用頭拱著他，四爪用力，連尾巴都繃了起來。

沈言也想換地方了，便順著推力往後移了移，這次，他終於吸到了奶汁。

見他不停吞咽，小花豹也停下動作，趴在他身邊好去的看看他。

小花豹大著膽子在沈言手上舔了舔，花豹抬眼看著它，小花豹老實的坐到一邊，不再亂動。

吃飽後，花豹便帶著戀戀不舍的小豹回去，小豹一步三回頭，他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甜的氣味。

昶凜見她出來，“他吃了嗎？”

花豹點頭。

昶凜朝她示意後，去了洞內。

沈言看見他過來，拍了拍旁邊，昶凜上來後，沈言靠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如此過了幾天後，沈言已經從隻能躺在床上長大到了五六歲的模樣。

雖然已經不用吃奶了，但花豹還是留了下來。

沈言能走之後，就把自己的名字和他們說了。

妖都是長大後自己取名字的，大家也都接受良好。

沈言每天和小花豹出去捕獵，小花豹負責捕獵、他負責玩，帶回來的獵物由黑蝮處理。

這天，沈言躲在樹上，看見小花豹盯上了一隻鹿，這隻鹿還不知道死期將近，悠閒的吃著草，連頭都沒抬，小花豹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了。

但體型尚小的它拖不動，便叫了一聲，讓沈言下來，他們回去叫人來。

沈言抱著樹爬下來，一條黑蛇從他腕間遊下來，落在地上身形變大，輕鬆的卷起鹿，等他們一起回去。

小花豹看見昶凜耳朵動了動，神情瑟縮，它一直有點怕這條蛇。

每次它跟沈言玩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這蛇在打量它，那種目光涼涼的，讓它忍不住發抖。

沈言騎在蛇身上，小花豹在後麵，一人二獸回到了家。

黑蝮接手過去，帶鹿去了遠處處理。

這是白應的意思，怕崽崽見著血腥害怕。

等黑蝮回來，其他東西都準備好了，花豹變為人形拾柴點火準備燒烤。

沈言過去幫忙串肉，被白應推了回去，讓他繼續玩。

沈言:“……”

他真不是小孩子。

肉快熟後，昶凜坐在一邊，懷裡半抱著沈言，仔細的把肉撕成一條一條的喂給他吃。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小花豹，它撕扯看一塊有五分熟的肉塊，吃相粗獷豪放，不一會兒，嘴邊便沾滿了鮮血。

昶凜喂完後，又拿來果汁喂給他喝，儘心儘力的宛如老媽子。

白應看得眼熱，道，“我來喂吧。”

昶凜看了眼她一眼，作勢要把沈言給她，沈言不願意，拽著昶凜的衣服不撒手，把頭埋在他懷裡，蹭的衣服上沾了油汙。

黑腹大笑，“看來崽崽不喜歡你啊。”

白應沒理他，神情失落。

都收拾好後，天色漸暗，花豹帶著孩子去了旁邊新鑿的山洞裡住，白應等沈言睡著後叫昶凜出來，跟他道，“崽崽是人，不能以妖的方式來養育，我想……把他送到人類城市學習，你覺得呢？”

黑蝮躲在一邊，神情幽暗。

昶凜也知道沈言不適應這種茹毛飲血的環境，早就想帶他走了。

“隻是，崽崽也與人類不同，上私塾可能會被人懷疑，我想，還是請人回家教導。”

沈言的成長速度隨了妖，一天一變，很容易暴露，這也是白應的擔心。

花豹突然過來插話道，“晉城的除妖師似乎打算不走了，冒然進去可能會引起麻煩。”

除妖師好對付，但非常難纏，打了一個出來一堆，打了一堆出來一群，百姓也都幫著他們，一但妖怪暴露身份，麵臨的將是人人喊打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