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凜道，“明天問問阿言吧。”

他不能私自做決定，但是學習是肯定要學習的。

天亮，沈言看見幾人圍坐成一團，就連小花豹都端端正正的坐著，十雙眼睛都看著他。

沈言頓了下，不自在道，“怎麼了？”

白應看看昶凜，道，“崽崽你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了，我們打算帶你去人類裡生活。”

昶凜看著沈言，想看看他的想法。

“好啊，”沈言答應的很痛快，本來他也是要去找氣運之子改世界線的。

這世界的氣運之子是個除妖師，卻又是人與妖的混血。

本來他應該是促進人妖和諧相處的潤滑劑，不知怎麼他突然變得無比仇恨妖，甚至影響到了世界線。

沈言也需要去修正他的行為。

決定去人類中間後，他們隱藏身份收斂妖氣，確定不會被發現後，幾人去了人類城市，由於小花豹還不會化形，花豹帶著它繼續住在山裡。

昶凜在晉城一座大宅子，裡麵仆人無數，他留了個分身在這裡隱瞞仆人，偶爾他主身會來享用美食。

分身所做的事隻有在收回體內他才知道，所以在收回分身後他才發現，自家宅子裡住了群假除妖師成天混吃混喝，搞得仆人苦不堪言，儼然一副主人的做派。

帶沈言回到主臥後，昶凜叫來家丁，讓他們把那些除妖師趕出去。

家丁聞言喜極而泣，公子可算是清醒了，那些是什麼除妖師啊，成天挑這挑那，還想強占婢女，根本就是些騙子！

家丁招呼人，直接把睡覺的假除妖師揪起來扔了出去。

假除妖師被扔到門外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天天對他們尊敬無比的仆人一時換了嘴臉，他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常府有一群除妖師百姓也卻知道，有好事的便站在一邊指指點點，不一會，常府門外就聚集了不少人。

除妖師反應過來後，立刻咒罵，什麼臟話都說的出口。

家丁見人差不多了，便衝除妖師唾了一口，對百姓道，“這幾人就是騙子，我家公子好吃好喝的待他們，他們居然還霸占少爺財產，強迫良家婦女，大家都看仔細了，千萬不要上當！”

相較於從未接觸過的除妖師，百姓更加相信常府。

每逢天災糧食不夠吃，都是常府出來免費施粥，給窮苦人一條活命的希望。

可以說，晉城有九成的人都吃過常府的糧食，自然也都向著常府。

呸！

一個老大娘對除妖師唾了口唾沫，罵道，“常善人你都騙！你們還是不是人了？”

老大娘一家七口，都是借常府的力才能活下去的，常府的公子我是他們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

“要不送官府吧！”一個年輕人道，“這種禍害不配在晉城。”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把幾人抓起來，送進了官府內。

作為晉城主要人物之一的常公子受騙案，縣官審都沒審就把幾人下了大牢。

他這幾年政績優秀都是托了常府的福，在任幾年從沒有發生什麼大案，碰到天災也幾乎沒有傷亡，自然是更信任百姓的話。

從頭到尾，昶凜都沒出過麵，縣官解決後還從那人先前的住處拿了一些東西，送到常府作補償。

來送東西時，沈言正被教著認字，在夫子驚訝的目光裡，沈言把字都念了一遍。

夫子眼睛發亮，讚歎道，“真乃神童也！”

沈言:“……”

並沒有覺得高興，隻覺得無聊。

昶凜看今日的學業這麼快完成，便道，“麻煩您了，明天再繼續吧。”

夫子不舍，這才剛教了一刻鐘，他隻是把字念了一遍讓沈言認，沈言便全部說對了，又隨機選字，也都毫無錯誤，自然是想繼續的，看看沈言極限在哪裡。

可昶凜已經把沈言抱走了，他也隻能回去。

昶凜抱著沈言親了肉乎乎的臉蛋一口，“阿言真棒！”

沈言:“……”臉紅。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會有不同的效果。

“想玩什麼？”昶凜問道，“我陪你。”

沈言剛想說，仆人就把縣追來的假除妖師的東西端來了，讓昶凜過目。

昶凜讓他把東西放下就讓他退下了。

沈言從他懷裡去看，身子扭了大半，昶凜就把他放下來讓他自己去看。

托盤裡有些桃木、銅錢、紅繩，全是一些假的，不值錢的東西。

昶凜倒也沒在意，由著沈言拿著玩。

一團亂繩下，一顆珠子閃閃發光，沈言摸上去，瞬間光華閃過，他隻來得及看到昶凜伸過來的手，纖細柔嫩，嗯，想舔！

等光芒消失後，沈言看著比平常更大的桌子陷入了沉默……

昶凜則看著地下黑白相間的蛇，神情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