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妲笑眯眯道:“不,是拉攏。”
不知道納西妲和流浪者達成了什麼默契,取名的重擔終究是落在了你的身上。
……這種時候,你就恨不得求助虛空終端裡學者們的知識,給流浪者取一個帶有祝福的名字。
“難得見你露出這副表情。”你萬般糾結的模樣無疑取悅了他,“要是不滿意我會駁回的。”
“還是說……你靈感的出現有條件?”
你從容地忽視了他的前半段話:“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沒意見。”
流浪者表示這個難題還是交給你考慮吧。
“沒有頭緒的話,回去再想也來得及。”納西妲建議道,“反正他這段時間得先待在須彌,我可以替你隨時轉告。”
流浪者輕笑一聲:“我不急,這可是你會苦惱的事。”
於是你前往稻妻連夜拜訪幾位文化人,請教他們取名的訣竅。
*
“最近須彌發生了很多變化,需要我們處理的事還有很多。”送走旅行者後,納西妲開門見山道,“當然,比較緊急的部分結束後,我不會過多乾涉你的行動。你想出去長長見識也請隨意。”
流浪者覺得,他最討厭智慧之神的一點大概就是這裡了。明明知道卻不說,人前人後打著謎語是生怕他害羞嗎?還有自以為好心的舉措……
某人的思緒千回百轉,結果依然是那般嘴硬:“我接受你的建議,但聽不聽得進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納西妲意味深長道。
流浪者知道你不缺愛慕者。光是憑借「拯救國家的英雄」的名號你就能輕輕鬆鬆收獲成百上千的粉絲,更遑論在你的旅途中邂逅的各色各樣的人物。
不過,僅是這樣還不足以令他感到半分焦急的情緒。畢竟你並未和其他人產生超出了那條線的情意,大家可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啊。
要說起他是何時對你抱有的好感,那委實是複雜而抽象的過程。隻是恢複記憶後,回過神來,交織而成的感情便自然而然地出現了,它的誕生宛如命運鐫刻下不可避免的緣分。
“正好這幾天有個講座,想來多多少少能感受到須彌的學術氛圍。”納西妲說,“這樣吧,不管你聽進去多少,隻要參加了我就送你一件禮物。”
“你這種推銷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
儘管語氣表達出了幾分嫌棄,但流浪者自知沒有推脫的理由,他確實好奇智慧之神會準備什麼樣的東西作為禮物。
如約聽完講座並收到小吉祥草王送來的物品,流浪者看著一本厚重的須彌法典沉默了。
翻了幾頁,他發現對方在婚姻法的那一頁特意折了個角。
流浪者:“?”
您完全不掩飾是嗎?而且對我這麼有自信還真是……他勉為其難地讚同了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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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須彌的數個晚上都在翻來覆去思考著流浪者新名字,在須彌和稻妻兩種風格中來回搖擺,在表麵意義與深層含義中來回橫跳。
在幾十個備選名字中層層篩選,等到派蒙顯得受不了催促後你才下定了決心。
淨善宮仍是你、派蒙、流浪者和納西妲四位在場。
流浪者率先開口:“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說。”
你擺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你要是不介意,我希望在解決須彌的事務後也能和你一起旅行。”
派蒙大驚失色:“什麼!”
“這樣豈不是會威脅到我的地位——不對,熒你快點承認就算有彆人加入我也是你最好的夥伴——”
“當然,像你們這種摻和進國家大事的旅行我可沒興趣被牽連……求我出手幫忙也不是不可以。”流浪者澄清他不在意惹是生非,但若是一國大事恕他概不奉陪,“隻是想在空閒時候四處看看而已。”
派蒙緊張的神色頓時放鬆下來:“這樣還差不多。順便,我們才不用你幫忙呢,熒很厲害的!”
你細數了一遍流浪者的生平,他在提瓦特的見識和你相比也差不了很多,假如再加上世界之外的閱曆,那他還遠不及你。
“我不介意。”
這就是你的答複。所以,未來你會多一個半永久的旅伴。
思索片刻,你朝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約定。”
你言簡意賅道。像流浪者這種性格,做一些能給他安全感的行為會更好吧。
“至冬的習俗嗎……你倒是很有想法。”流浪者多半猜得出你是跟誰學的,他也爽快地伸出手。
人偶的手指溫度不同於人體,但肌膚相貼的感覺和人類對比並沒有多大的差彆。
此時的派蒙和納西妲算是你們約定的見證者了。
“契約既成……”
你又用璃月和稻妻的說辭露出一個微笑,向流浪者告知他的新名。
“今後就請多指教了。”
“……嗬。”
流浪者反應過來你叫是他的名字,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恣意。
“你果然從不讓人失望,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