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更白樓 更白女……(1 / 2)

夏日初晴,外間花草上都過掛著昨夜宿雨的玉珠,天氣反而還涼爽了些。

尋棋將湯藥擱在小幾上,見沈歲晚在那寬闊的書案邊仔細的習著大字,輕笑一聲,走近:“夫人歇息歇息,這劉太醫的藥膳,定要按時辰吃了才好。”

沈歲晚輕聲應答,昨日劉太醫來的突然,並上從未造訪的重大總管,實在讓沈歲晚有些雲裡霧裡。

後劉太醫仔細交代,隻要沈歲晚按時用了方子,調理個一二年也是可以恢複的,沈歲晚竟才回過神來,原來沈律竟是之前不知情,現下知曉了,才喚請太醫院的聖手來為她看診麼。

尋香抱著方才折的花枝進來插上,邊道:“夫人不知,昨兒宴飲上,那張家二公子不知何故說錯了話,被殿下罰跪在東宮門外,昨兒下了雨,現下都還沒起來呢。”

沈歲晚搖了搖頭,接過尋棋手上的湯藥,這個她確實不大知曉,後頭宴飲就沒去了。

沈歲晚出聲道:“你們可打聽到了,哥哥現下居在何處?等過幾日我領了牌子,也好一道過去瞧瞧。”

話音一落,幾位手上忙著活計的宮女對視一眼。

尋香幾人均是搖搖頭,這狀元郎應是還沒置宅呢,說來奇怪,問其餘人竟有些諱莫如深,好像避著驚春苑知曉這些消息似兒的。

今兒沈律去了彆郊軍營視察,沈歲晚想著趁這幾日,去南水山莊一趟,交代回雁一些事宜。

尋香打聽時倒是聽了好些近日定都的消息:

“夫人不知,聽聞這幾日定都多了更白樓,裡頭還有個帶麵紗帷幕的奇女子,現下百姓都稱這女子為更白女,好多人求著見上一麵呢。”

“更白樓?寧昌坊的?”沈歲晚雖在王府也深居簡出,卻也知定都可沒有這樓啊。

“是呢,原先是玄武街寧昌坊的白玉樓,不知被誰買下,改名更白樓,說的倒是奇怪,就是不知背後主子是誰,這契引怎麼也該過坊市監那邊,竟誰也不知買主是何方人士。”

沈歲晚微微沉思,她做的夢就隻知她身死之前的事,以及粗略的知曉沈歲晚同白即覺造反成功之事,其他確是一概不知。

尋茶倒是被勾起了興趣:“你倒是接著說啊,這更白女怎的就是奇女子了?”

“隻聽聞前幾日這更白女說,後安坊的樓房要倒塌,派人去跟監官說了沒人理會。”

尋茶笑道:“這沒影兒的事,監官怎的信這紅口白牙的話?”

“正是如此,誰料這更白女不依,鬨到坊市監白世子那才作罷,白世子思前想後派人將裡頭的人支出來,誰料到了晚上,還真無緣無故的塌了!”

沈歲晚驚訝:“竟還有這種奇事?”

尋香也是麵帶訝異,“可不是,聽福傳說,今兒殿下突然去了彆郊北營失察,是這更白女昨夜說北營的侍馬司會遭水患,殿下這才帶著幾位大人趕忙去瞧了。”

沈歲晚皺眉,不大相信:“這可是當真,即便侍馬司再如何地勢低窪,可昨晚雨勢不大,竟也會淹得起來?”

尋香俏皮的努嘴,接過沈歲晚的喝完藥的白瓷碗,“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歲晚輕歎:“若真是這侍馬司夜裡有水患,那可當真是個神人了。”

等什麼時候,她也去這更白樓找這更白女算算,她往後的運勢歸處如何。

到底也是宮牆裡的女子,幾人這般驚歎的說說笑笑也就過了。

沈歲晚練字也乏了,便將小籃子裡沒成形的荷包拿出來繼續繡著,這是早先就準備好的,反反複複連花樣的大概輪廓也還沒繡好。

早先準備這荷包也是想著討好沈律,隻求讓沈律給她找到家人,最後納了太子妃便放她出宮同家人儘親情之誼。

隻是現下雖哥哥也表現親厚,可到底是十數年沒見過的,沈歲晚也陌生極了。

即便找到了親人,沈歲晚要出東宮同親人的團聚的心思卻也無故的歇了歇。

尋茶笑道:“不必看,明兒殿下還不一定回來呢,姑娘今日也不必著急讀書,可以花出時間學著荷包針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