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更白樓 更白女……(2 / 2)

尋香性子最活潑,打趣道:“就是就是,不然按照姑娘這繡法,夏日都要過了,到時候秋日可就是新的樣式了。”

這話惹得幾人輕笑幾聲。

尋茶說的不錯,第二日沈律果然沒回。

隻因那彆郊北營的侍馬司,竟真的差點便遭了水患!

一時惹得定都沸沸揚揚起來,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頭百姓,隻求上更白樓見上一麵更白女,隻求更白女這能看透今古的眼力能為他們算上一掛,好消災納福。

達官貴人要麵子也顧忌身份,隻暗地裡遣個下人過去瞧瞧,那些百姓可就堵在了更白樓,惹得整個玄武街的寧昌坊都水泄不通。

這更白女卻放出消息,隻看得見機緣大事,尋常人的前程往機緣不可道儘,一概不清。

東宮書房,沈律方從彆郊北營回來。

沈歲晚知曉沈律沒去正殿,而是書房這種軍機重地,也識趣的沒上前湊過去。

沈律方淨了手,眉梢少見的幾絲疲態,便聽福嵐道人來了。

話音一落,蕭宿同袁回延正前後進來手上還拿著密件。

蕭宿道:“讓人查了,這張丘羽,同更白樓的確實是沒什麼接觸,便是張丘羽周遭的人也查了個遍,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沈律將手上拭手的錦帕丟到福嵐手上端著的托盤中,接過袁回延遞來的密件,少見的麵色沉了沉。

袁回延皺眉道:“這更白樓就像是陡然冒出一般,料事還這般準,實在怪哉。”

昨兒他們幾人去北營瞧,乍一眼看過去當真是沒什麼問題,便是沈律讓人探查了許久也不見什麼禍患。

要不是糧草司的人提了句近來正鑿渠引水,不然還真就這般錯過了。

何入暮幾人去探查,知這本是簡單的小工程,上報了北營的將軍便讓工部的來動工了。

原是按著原有的山洞開鑿的,本該四平八穩的,誰料工部負責工程的是張丘羽,當年擋水牆偷工減料,昨夜的雨正是壓倒的最後一根稻草。

蓄水渠在侍馬司山後,尋常也少有人探看,若不是這更白女之言,那當真是遭罪了。

蕭宿卻不這般認為:“以我之見,事出反常必有妖,白世子那邊還堵著不讓探查更白樓幕後之人,實在反常。”

袁回延道:“這坊市監,倒真是讓他當對了,寧安王在定都本就有黨羽,若更白樓為寧安王所用,往後怕是有禍根要生。”

沈律將手中的密信放到燭台邊燒儘,沒甚笑意的勾了勾唇:

“一個坊市監,一個更白樓,還為難不了東宮。”

蕭宿一頓,“殿下的意思是......”

話音方落,沈律便道:“子策休沐也休沐夠了,明日讓他來我這領牌子,寧昌坊查的仔細點。”

蕭宿兩人聞言噤聲,年前,太子殿下將東宮的探閣交由子策負責,手下密探遍布,這更白樓倒是勞殿下動用上寧昌坊的密探了。

蕭宿道:“時辰不早了,殿下今夜可還要進宮回話?”

袁回延出聲道:“今日殿下拿了張家的旁親張丘羽,前兒又罰張良雲跪了一天一夜,落了兩次張家的臉,張家那邊怕難免在彆的地方出餿呢。”

聽了張良雲,沈律麵色冷了下來,“這便臉疼了?孤倒是還沒開始動手呢。”

袁回延兩人一頓,當時私下悄悄找子策問了殿下宴飲動怒的緣故,聞言也不便再說什麼,當務之急,還是這疑似跟寧安王有牽扯的更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