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屏棄了越發奇怪的思維,我這究竟是怎麼了,從一開始就潛意識的厭惡克裡斯汀,以至於發現她的醜惡之後,直想將她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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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克裡斯汀自己說的,在之後的三年內,她真的經常來我的閣樓,隻是每次都被我拒之門外罷了。然而每一次她的到來,總會帶來一陣關於我的謠言,以及亞克西斯變的更少的出現次數。
第一年的謠言是,閣樓的怪物血性大發了,開始襲擊動物,經常在閣樓邊上出現被肢解的小動物,那就是最好證明閣樓怪物變態的證據。
這一年,亞克西斯統共隻出現了四十次,即使比前四年少了,但他給我的溫暖感覺,從未改變,而他從來不多問什麼,讓我安心,他是相信我的。
第二年的謠言是,閣樓的怪物開始襲擊人了,誰誰的臉上或者手上出現了腐爛治不好的抓痕。
這一年,亞克西斯隻來過閣樓二十五次,每一次都呆很久,抱我抱的很緊,讓我安心他不是厭倦了,而是沒時間。
而今年吧,閣樓的怪物開始吃人了,很多人接連消失。
這一年到現在,亞克西斯隻來了十次,每一次都來去匆匆,幸好他留戀的眼神沒有變,他依然是我唯一的溫暖源。
還真是厲害的手段!我不知道克裡斯汀做到了什麼地步,她做了什麼。反正距離上次我跟亞克西斯見麵,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我聽不到任何的消息。主宅那邊彌漫著一股怪異地氛圍,仆人們都保持緘默,也不嚼舌根,以至於靠他們得到消息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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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平時一般,我在看書,並用亞克西斯帶來的那些藥草嘗試著調配我最新得到的毒藥——“妖魔”。調配毒藥,這算是知道哈利斯家族的毒藥收藏之後,我在這三年來愛上的一個項目。不是收集,而是親手研究調配,隻要被我研究出來了,毒藥我就會沒興趣了。
“啪”地一聲,閣樓的門被踹開了,不,該說是被踹翻,跌倒地上的門發出了一聲悶響,帶起了滿屋的塵埃。
瞬間,我把所有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下麵,看向了門扉處。
“呐,父親,相比我,哥哥他是不是更像媽媽,不,他身上同樣留著媽媽的血,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人呢,嗬嗬~!”已經十五歲的克裡斯汀的笑容更蠱惑了,如同引誘著世人的罌粟,散發著糜爛卻甜膩的氣息,讓人不自覺想去嘗試,似乎試過便會就沉淪在她的味道下不能自已。
我捕抓到了克裡斯汀的話,哥哥?我嗎!難怪相似,卻原來是血緣完全一致的親人。
克裡斯汀知道我是她哥哥的話,亞克西斯不可能不知道,那麼,為什麼他不告訴我?
“利亞,利亞,是你嗎……”中年男人看著我,呼喚著我所不知道,卻可能是我媽媽名字的稱呼,步履蹣跚,恍恍惚惚地走過來。
“弟弟他呢,知道你是哥哥喲~,隻是,哈利斯家族的伯爵之位隻有一個。”仿佛知道我想什麼,仿佛所有的話都是刻意讓我發現的一樣,克裡斯汀依然抱著她的白貓,施施然地順理它的毛發,毫不在意為我解惑。
亞克西斯會為了伯爵之位……不會,我信他不會,他說總有一天讓我離開閣樓,所以不能被克裡斯汀騙了,“克裡斯汀,你的戲太假了,這樣的你永遠不可能問鼎奧斯卡最佳女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混蛋!”很順口地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怔了怔,仿佛這樣說話的我才是我,不過,究竟奧斯卡是什麼?
“哼!弟弟呢,最愛的人是我,你這個仿製品真礙眼,父親啊,他就交給你了,你會更滿意的,嗬嗬~!”克裡斯汀愉悅地微笑,她突然使力抓緊白貓的尾巴,“撒”地一聲,白貓痛呼之後跳離了克裡斯汀的雙手。
拍了拍手,克裡斯汀沒事人一樣拿出了一個瓶子,十六麵切割的球型水晶瓶子內,是泛著妖異藍色的藥水,才拔出瓶蓋,一股怪異地香氣頃刻就在房間內彌散開來,“你就慢慢享受吧,我的哥哥,席凡•C•哈利斯。”隨著她的話,一揮手,那妖異的藍藥水就灑到了地上,她刻薄地盯著我看,微勾的唇角更加肆意邁開,美的驚心動魄,而後愉悅地離開閣樓了。
險險避過撲過來地男人,一個不察我吸入了一點怪異的氣味,腦子有那麼一瞬間地混沌——
模糊的畫麵內,看不清樣貌地黑發青年優雅的倚樹而立,他問我:“席凡,你收集完,要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