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問題真白癡——”克裡斯汀微揚起唇角,媚態十足的一挑眉,就如同最致命的罌粟,誘惑著看向她的人,隻一個簡單的神態,就足以勾起人的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自然是因為,我的貓咪可能看著你那張像是仿製品的臉,討厭至極了,所以攻擊,而手帕則是一些會讓皮膚腐爛的藥物而已,死不了人的。當然,實際上我的手帕上麵根本什麼都沒有,嗬嗬~!”聲音很低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隻是克裡斯汀的微笑依舊,白色的貓輕巧地叼著手帕,離開了。
克裡斯汀豔紅的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傳達著她的極端厭惡,“我最討厭彆人模仿我了,更厭惡他人搶走我心愛的東西。”克裡斯汀黑色的眸子裡是嫉恨厭惡的漩渦,像是能將人生吞了般狠戾。
我什麼時候搶過她心愛的東西了?她這個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緊。
過於外露的情緒也都是瞬間的反應,克裡斯汀很快便收斂了所有的不該出現的情緒以及臉色。伸手接過了從門外回來,再度跳上了她手中的貓,溫柔地拿出手帕,緩慢地幫白貓清理著帶血的爪子,更是在清理完畢之後將手帕遺棄,仿佛上麵沾染了細菌一般。
“席凡,對不起哦!”克裡斯汀的表情在瞬間就變得可憐兮兮,仿佛剛剛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她怎麼突然就改變了,雙重人格?
針紮般的刺痛感隻是維持了一會兒,我知道,我非人類般的愈合能力已經開始作用了,而我不想讓眼前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知道,我快速伸手按著臉,我的秘密,我隻會告訴亞克西斯。
用力一推,我將那個臉帶愧疚之色,眼底卻充滿嘲諷的女孩推出了我的閣樓,大力地關上了門,算是宣泄一下氣悶。
“……亞克西斯,我都說了,他,不會歡迎我的,因為我搶了他的一切,嗚嗚,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被關起來,我……”
“……克裡斯汀姐姐,不要哭了好嗎,要不你還是取消這個提議,我自己來就好……”
“不,沒事的,我會經常來,直到他接受我……”
“嗯,席凡他很好的,你們一定能相處好……”
門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我的耳中,卻原來是亞克西斯去而複返,難怪她的態度會來了個180°大轉變!
亞克西斯擔心我會對克裡斯汀怎樣……嗎?
隻要稍微想到,這可能是亞克西斯的不信任,覺得我會傷害克裡斯汀,內心就會有鈍痛的感覺,那是種如同被逐漸腐蝕般的痛苦,不劇烈,卻讓人隻能正視。
希望這是假的,亞克西斯不會不信我的。
克裡斯汀這女人真是比奧斯卡的最佳女主角還要厲害,隻是,奧斯卡是什麼?對於腦子裡冒出的東西甚是不解。
究竟我長什麼的是樣子,我還真是不知道,從沒有過探究地心思,隻是克裡斯汀一直重申的仿製品,讓我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我努力操控著那種讓我視物的能力,包圍了自己。
腦海展現的,一如克裡斯汀說,我的臉還真是跟她一模一樣,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似乎比克裡斯汀蒼白的多,白的病態。
同時,她的頭發是黑色的,而我的頭發則是紅色的,怪異的紅,紅的仿佛能散發熱量,看著這把沒有修剪過的長發,感覺它仿佛可以灼傷人。
試著張開雙眸,映入腦海中的是一雙無神的眼睛,紅色卻不透光的眸子,隻一會兒我就閉上了,不再探究。相比於克裡斯汀那跟亞克西斯一樣明亮非凡的雙眸,我的眼睛就像是裝飾,僅僅是篆刻在臉上無用的裝飾罷了。
即使臉一樣又如何,相比能利用自身優勢的克裡斯汀,我真是毫無優勢,所以亞克西斯更親近自己的姐姐是必然的吧!也許,當初他是錯認了我為克裡斯汀才抱著我睡。
我的溫暖,其實在他人身上尋求溫暖,這樣的想法,讓我很不舒服,直想破壞掉他的溫暖。
很想知道,跟克裡斯汀那麼相像的我,究竟是誰?我究竟在這裡是怎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