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人來 果然為了女人什麼漂亮話都敢……(1 / 2)

我脫口道:“你回來了?可還好?”

他似有嗔怪:“不是囑咐過你,不許睡在門口?”

“有麼?哦,你是曾經對九柯講過。”那個時候在幽園,有陣子他時常外出,九柯便常常坐在門口等他,有時候等得疲了,便會靠在門睡過去,每次都是被他抱回去放到床上。是以玄禦還曾開玩笑,說她是故意的。

他聲音裡帶了絲笑:“你臉紅了,可是想起了什麼?”

我問他:“你去這麼久,可還好麼?”

他笑著伸開胳膊:“你檢查一下?”

望見他的左臂,心裡又疼了一下。大約是看出了我的異樣,他伸出右手將我攬進了懷裡:“我很好。”

我動了動,感覺他似乎沒想放開我,自顧自道:“在血海見你亮出鴻蒙劍,我便知道,你都記起來了。”

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麼?我心裡卻有些複雜起來。

從他懷裡掙開,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花牆上,此時晨光已然升起,透過花枝落下斑斑駁駁的影子。有一道纖細的身影一閃而過,瞧著仿佛是如裳。

我對玄禦說:“你也勞累多時了,先去休息吧。”

他不說話,也不動,就隻靜靜望著我,好像我說錯了什麼話,惹他失望了一般。我隻好再尋個由頭破一破這種尷尬,便道:“我也想去休息一下,畢竟一直守在門口也挺辛苦的。”

我說著要走,卻瞧見畢方大叫著衝了過來:“離顏,你可回來了!”

我問他:“不是叫你跟蒼塵一起回九重天,怎麼在這裡?”

他拽著我便走:“三八他不讓我瞎摻和,隻叫我帶了個女人回來,讓好生照顧著,但那女人半死不活的,我瞧著不妙。”

“是懷容麼?”我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我被畢方帶到了一間偏房,如裳也在,床上躺著個姑娘,走近了的確是懷容。她肌膚程土色黯淡無光,一動不動。

畢方說:“我琢磨著帶她回魚鯪島,依著道君的脾氣,也不會管這種閒事,便帶來了這裡。哦,三八還給了我這個。”他從懷裡摸出一隻袋子,打開來裡麵有隻小瓶子,我接過來打開看,瓶子裡是一抔黑色的土,泛著淡淡的光澤。

“息壤?”

“三八說他好不容易從鬼族那討來的,讓千萬護好了,要救這女人的。”

想著蒼塵肯讓畢方把懷容和息壤一並帶走,料想是覺得他這次禍闖得有些大,怕無力照顧懷容。我問畢方:“蒼塵怎樣了?”

畢方道:“說起來三八還真有種,他說血海這事是他挑起來的,無論多大的罪責他一人承擔,我魚鯪島與此事無關。他隻有一個請求,請我將她帶走,設法施救。”

我追問道:“蒼塵究竟如何了?”

“我離開九重天時,聽說昊天帝已派人去給火雲宮傳話了,想來也是顧忌火雲宮的情麵,隻是不知火雲宮那麵是什麼態度。”

門外響起個熟悉的聲音:“火雲宮隻給了八個字,該怎麼辦,便怎麼辦。”竟是孔宣。他快步走進門來,望了眼床上的人,正色道:“蒼塵是顧不上她了,已經被鎖下獄。”

“關了起來?可有說如何處置?”我問他。

“眼下還沒有結論。依我看,大敵當前,不會有太重的懲罰,但也不會輕易放他出來。對了,聽說血海進攻了持邊山,殺了數千名守山將士,這事態真是越來越麻煩。”

“冥河那一族性子烈,儘管他已下令不許妄動,還是出了這樣的事,為首的先鋒也已經發落過了。隻不曉得天族對此事怎麼說?”

孔宣道:“還能怎麼說?天君生氣歸生氣,但天族可不似那群修羅鬼莽撞無腦,雖是受了損失,但暫時還不打算追究血海的挑釁。”

“那便好,隻不曉得接下來魔族還會有何動作。大明王,你曾對抗過那血咒,可否細講講。”說話間,玄禦也進了門來,一言不發徑自找了個位子坐下,像是來聽書的。

孔宣道:“這血咒也不是那麼好開啟的,前期準備便要好久,他們殺的那些嬰孩也隻是個陪襯,還需要一個修為高深的人的血做引,這個人可不好選,倘若此人修為過高,意識過強,是會壓製住要喚醒的靈魂並能反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