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是嗎。……(1 / 2)

“是嗎。”

桂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他的長發在風中左右搖擺,飄忽不定。有那麼一瞬,銀時想起昨天看到的高杉臉上那些急於逃脫的繃帶。

“我說你這家夥啊,平時根本找不到你,這兩天倒是跑的很勤嘛…..”銀發的男人撇撇嘴,“那麼關心那個家夥就去親自問嘛。”

“我沒有。”

什麼嘛,回答這麼快,分明就是心虛。銀時抽動了一下眼角,“實在不想砍死他,就在後麵偷偷跟蹤不就好了。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桂抬手順了一下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頭發,“我不能去見他。說不定見到的順便我就會不受控製的拔出刀來…..”

“你是野獸嗎?什麼叫不受控製!你有恨他恨到這個份上嗎!!!”

“銀時。”桂慘烈的笑了一下,鼻子以上的麵部全部黑化,“每次看到他我就會想起那些我無辜的頭發來。那個短毛的家夥怎麼能理解留了這麼多年才把頭發留長的我的心酸啊!!啊啊啊啊啊,一下就被那個男人把它們全都削短了!而且還那麼難看。”

“我說你的頭發又不是高杉削的,你從第一章就亂七八糟的糾結著會讓讀者誤會的混蛋!!”

“那個人不是他的手下嗎…..”

聞言銀時不由的抽搐著嘴角上前一拳,“你以為高杉會下達‘你去把假發的假發削下來’這樣無聊的命令嗎!!”

“銀時。”桂一邊向後飛去,一邊平靜的說,“說了多少遍,不是假發是桂。”

然後華麗的頭先落地的時候鼻血也一起橫流。

“啊,桂先生……”新八擔心的聲音傳來。

“真是的,就不能讓人省心些嗎?”銀發的男人拍了拍手後一屁股陷進沙發中,“那個時侯就是,你和高杉那家夥最不和。”

“……”

“啊,真是懷念啊,那段過去的時光。你們打打鬨鬨的跟在鬆陽老師的身後。”

“銀時。”

桂有些愣住。銀時從來不主動說到以前。自從老師死後,幾個人各自散了後,便很少說起以前的事情了。

佛是一種默契,誰也不提起。

其實誰都不是說可以已經釋然的人。在那個不大也不奢華的地方渡過了卻是溫暖的童年,也許曾經天真的以為隻要三人一起就不會有過不去的坎。然而鬆陽老師的逝去改變了所有的想法。

最後,終於還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再見到高杉時,感覺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靈魂了。隻是站在那裡,就像站在高處俯視一切一樣淩厲的眼神,而那個高處則是用無數屍體堆積而成。

——那個靈魂已經在鬆陽老師走的那天被撕碎。

高杉說的對,大家不過是殊途同歸。

也許隻有等到在地獄見麵時,才能釋然這份曖昧。

“那個時候呢,你就和高杉那個家夥相看兩厭。我一直奇怪你們之間難道有殺妻之仇?不對…..那個時候你們才認識。天天喜歡拽著你的辮子的高杉其實從那時起就是變態吧!話說回來假發,你為什麼不像以前把頭發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