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誰?”
路以則這回答屬實沒想到,白崎川也揚了眉,臉醜的感覺脾氣爆得路過的狗都要挨一巴掌。
“不認識?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崎川打斷。
“沒想到是認錯了。”
“請問領居叫什麼?”
“乾嘛?”
“大家都是鄰居,互相關照一下。”
“不需要,我有人關照。”
路以則表情平靜的像攤死水,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臥槽!路以則!”
裴夕下意識得爆出口加喊路以則全名,本來她想直接開門然後帶走小則。
這下倒好,沒帶鑰匙。
路以則表示沒事,他有。
他拉著裴夕的手肘,在白崎川等人路過。
“以身作則的以則?”
他真的好惡心...
路以則至始至終沒給他一個眼神,他也沒說話。
裴夕也自然沒理,自從這兩人掰了,其他四個人的處地就很尷尬。
她小聲的說了一聲,“白崎川,好久不見。”
白崎川對上裴夕的目光,點了點頭。
之後,路以則讓裴夕先進去,自己關上了門。
“你不必為他考慮。”
“他是白榆清的哥哥,曾經也我好過的。”裴夕把包從肩上轉移到了手上。
路以則洗漱完,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這就是他這幾年的狀態,不停的循環。
想到白崎川。
我早知道不聽我哥的話去接你。
我早知道不跟你做同桌了。
我早知道在對麵你的無理騷擾時就換學校了,而不是朝你發火叫你停止。
我早知道不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我早知道就不那麼信你的諾言了。
他突然對天花板笑了下,笑出聲,聲音半喜半悲。
那年,白崎川回國了,冬晟去叫路以則接他。
白崎川是冬晟和裴澈的發小,算是的。
但路以則因為之前一直在國外,就從沒見過。
“又不是小屁孩接什麼?”
“小則,你就隻用把他帶到我們校門口就可以了,他執意要見我和裴澈的。”
“麻煩了。”
他哥求人總像是在撒嬌。
“切,多大人了,搜個導航不就行了,男人至死是少年唄?”
路以則嘴上嫌棄,卻已經準備出發。
“我帶你去吃火鍋。”
“切。”
路以則已經在學府路地鐵站的門口等白崎川了。
夏末,太陽反射在玻璃上,浮光躍金。
一對情侶迎著光,對彼此笑著,手牽手走著,半身有些透明,好像回到另一個次元。
路以則被這幕美到了,他喜歡記錄一切美好,他拿起掛在胸前的相機拍了這一幕。
結果...
什麼鬼?老鼠成人了?
他看到被拍下的照片,氣瘋了,一個男生闖進這個鏡頭,本來美好的一副畫,卻竄出了了個黑耗子。
一張好的照片沒了,那對情侶走了,陽光還在但也沒心情拍了。
他看到了罪魁禍首,他想要一腳踢死,微信的消息鈴聲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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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白崎川。
他添加了。
river。:「卡其polo衫,黑色七分褲是我。」
路以則循環了一下。
喲,冤家路窄。
白崎川就是那個穿進他鏡頭的人。
路以則禮貌性地打了一下招呼,“你好,我是冬晟的弟弟。”
他點了點頭,頭輕一抬,示意走。
路以則就把這個照片刺激他。
“哥,你覺得這照片怎麼樣?”
“不好看,拍個重影乾嘛。”
“不知道,就無緣無故有人闖進來了。”
聽他這句話,白崎川又低頭看了眼那張照片。
“?”
這好像是他..
他又順其看向路以則。
“抱歉。”
路以則帶著白崎川來到了晉南中學門口,兩人站在小吃攤前。
晉南中學新生軍訓所以放的早。
路以則一圈掃雷,看到了他哥和裴澈哥,揮了揮手。
“阿川好久不見。”
又是客套的寒暄。
白崎川指了指路以則,“你弟?”
冬晟點了頭。
“你弟也是我弟了。”
“我叫白崎川,白色的白,山奇崎,水木川的川。”
白崎川看著他,“弟弟叫什麼名字?”
他在等他開口。
誰要當你弟。
路以則不情願地張了嘴。
“路以則。”
“以身作則的以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