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高專夏油傑正坐在總監室的椅子上,被老頭子們強按著聽他們囉嗦。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直接召喚了一個特級咒靈砸碎了麵前的地板。
“你乾什麼夏油傑!”
“你要造反嗎?!”
一聲聲尖叫從高台上的屏障後麵傳來,他們大聲討伐著夏油傑的不敬行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手阻止。
“肅靜!”大長老蒼老又乾巴的聲音裡透露著威脅,“我說你不準去就不準去,你今天敢踏出這裡一步,家入硝子那邊發生什麼我們就不能保證了。”
他話音剛落,夏油傑身後就亮起了一個大屏,有兩個明顯是詛咒師的家夥呆在硝子的身邊,一人還拿槍指著她。
‘果然如此。’夏油傑掀了掀眼皮,並沒有如高層所想的驚慌失措,反而露出了一種悲憫的神情,‘跟之前猜測的一樣。’
他嗤笑一聲,細長的眼中儘是不屑,“果然是下作的老橘子啊,悟說的沒錯,你們也隻有這點能耐了。”
“你什麼意思!就不怕我們殺了她嗎!”
“怕?你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毫無征兆的,夏油傑身側的咒靈衝破了大長老的屏障並啃下了他半個身體,大片的鮮血濺射在了附近的位置,也濺上了夏油傑的臉。
他用手背輕輕抹掉臉上的鮮血,輕聲道,“既然位置做夠了,那就換人來吧。給過你們機會了,不是嗎?”
——
安頓好了小櫻幾人,仁王接到他派出去找人的水狐狸傳送回來的消息,朝信號的方向跑去。
他在踏入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周遭的環境驟然變化,他進入到了一間醫院裡。
意識到自己踏入了咒靈的生得領域,仁王左手立刻捏緊了手中的弓,右手也捏出了一把小刀,以備不時之需。
這間醫院很是熟悉。
仁王走了兩步,就發現這是當時幸村被詛咒時住的醫院。不好的記憶被喚醒,他晃了晃腦袋,安慰自己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幸村還好好的在球場上打球。
“這裡是,神經科的住院部?”仁王喃喃自語,這個領域並不像其他領域一樣,充滿著濃重的咒力。他就像真正站在了醫院裡一樣,身邊甚至還能看到匆匆路過的醫生、護士。
“你們都給我出去!我不想聽什麼失敗的理由!出去!”
前方的病房傳來熟悉的聲音,卻是從沒聽過的怒吼。就算知道所見所聞全是假的,仁王也放心不下想要去一探究竟。
幾個穿著立海大隊服的人沉默的走出了病房,轉角處的仁王眼尖的看到了真田手上屬於關東大賽亞軍的獎杯,隻感覺血壓上頭,想要衝過去給他一拳。
他曾經也想過,萬一幸村當時不是因為詛咒導致發現了潛在病,而是直到自己病發會怎麼樣。趕不上關東大賽的話肯定是真田坐鎮單打一,放眼望去除了跡部和手塚整個關東又能有誰阻攔的了皇帝。
房間裡幸村發出的嘶吼那麼真實,仁王隻能靠著牆閉上眼睛,反複告誡自己這隻是假象罷了。他用水刀往手背上劃了一下,想要強製自己清醒。
這不對勁,他不是會因為幻境就如此上頭的人。
‘真會找人軟肋啊,這個咒靈,出去一定殺了他。’再度睜眼仁王已經恢複了冷靜,但是身邊的環境卻不想讓他找回理智。
空間波動,轉瞬間他就站在了全國大賽決賽的觀眾席上。
下方比賽的,是越前和幸村。
怕仁王不明白怎麼回事,這個咒靈第一次在他身邊出聲了,“看,那個小鬼頭狂追五局,這何嘗不是一種六比零。”
“puri,不用你來提醒我。”反手握刀,仁王抬手朝著右側狠狠劃了下去,那咒靈反應極快,幾下輕點就遠離了仁王的身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從人類對噩夢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我叫夢魘。”
“我可沒做過這種夢。”白發的少年嗆聲道,自己也後撤了兩步,同它拉遠了距離,“彆給人亂安夢境啊,piyo。”
“誒,是嗎?”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好吧好吧,就當你沒做過。”
仁王沒有在跟他廢話,抬手拉弓,三支水箭衝著咒靈的麵門就飛去了。
一邊場上的比賽還在打,幸村全力回擊了被打成兩瓣的網球,卻沒有用,被越前扣球擦著他的耳邊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