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仁王的宿舍窗戶邊疊了幾個腦袋偷偷往裡看。
“我說,他們這樣沒關係嗎?”
“鮭魚。”
“感覺雅治很煎熬的樣子。”
“活該啦!讓他自己一個人擅自行動。”長頭發的女孩一錘定音,“走了,失德教師那邊還有事情。”
熊貓看上去還有些戀戀不舍,畢竟平時仁王來的時候不捉弄他們兩下都不叫來過。他還給幸村打過兩次小報告,結果幸村笑眯眯的回複說雅治開心就好,熊貓表示我就一咒骸怎麼這麼難。
二年級唯一的良心乙骨憂太剛剛從國外飛回來,完美錯過昨天的涉穀大戰,現在十分糾結要不要去幫基本頂了他的活的仁王說兩句話。
誰知道狗卷一下就看懂他想乾啥,拖著他的胳膊就把他拉走了,“木魚花。”彆管了,精市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走吧。”
此時的室內,仁王心裡暗暗叫苦,麵上卻乖巧的張嘴吃著幸村舉到他嘴邊的勺子。
今早他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幸村已經睡醒,拿了本書坐他身邊的椅子上看。
見仁王醒了,幸村淡淡的問了一句早後,按住了想下地去洗漱的他,隨後端上了準備好的牙刷和臉盆。
這架勢是讓他無事不準下床了。
除了必須要去的廁所,幸村直接禁止仁王自己乾任何事。
“精市,我傷已經好了,硝子姐隻是為了留個教訓才留下痕跡的。”仁王在被伺候了早上洗漱之後,忍不住為自己狡辯了兩句。
“恩,我知道。”應了一聲的幸村繼續將勺子抵在了他嘴邊,這是他早晨晨練完去高專食堂專門給打的病號餐,主打一個營養均衡但沒味,是來自硝子愛的食譜。
順便一提,五條也是這個待遇。夏油傑直接禁了他的額外甜點,他跟硝子決定勢必要給不小心被關了籠子的貓一個教訓。
生氣了吧,絕對生氣了吧?
察言觀色大師仁王雅治立刻閉嘴,乖乖配合幸村的動作吃飯。
幸好現在還在暑假期間,立海大的網球部也足夠自覺,少他們兩個完全沒問題。
要是平時仁王倒是很高興幸村喂他,但是這種時候就不用了。
幸村收拾完碗筷以後,重新回到他身邊坐下,不過這次坐到了床上,但是卻拿起了畫集完全沒有要再理仁王的意思。
躺在床上的仁王眼珠滴溜溜的轉,思考怎麼才能讓幸村消消氣。
說實話,他完全理解幸村的心情。
理性上知道對象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但是並不妨礙倆人在私人時間鬨點小情緒什麼的。
這次倒是新奇的體驗,就是下次不想再體驗了,puri。
仁王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很嚇人,昨天治療完了以後硝子給他拿鏡子看了下,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一點。白皙的皮膚上一個猙獰的手印,邊緣都泛著青色,不難看出當時的場麵有多艱難。化妝品完全不可能蓋的住,於是他直接躺平逃避現實了。
他整人經驗有很多,哄人倒是哄的很少,要是丸井和切原那種直接給個蛋糕順順毛直接就過去了。但是他們部長,溫柔體貼是真的,不好哄也是真的。
輕輕把被子拉到鼻子上麵的仁王假裝睡覺,實際上偷偷在觀察幸村的神色。還偷偷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下幸村的衣服下擺。
但是他昨天消耗實在是太大了,精神體力雙透支,睡一晚上完全不夠。
看著死死拉著他衣服進入夢鄉的仁王,幸村歎息了一聲。伸手撥弄了兩下仁王的頭發,又把他的被子拉下來怕狐狸把自己憋到。
幸村盯著仁王安靜的睡顏,氣不過伸手掐了下他還帶著紅痕的臉頰。
“小沒良心的,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就原諒你這次吧。”
本想出門找個地方練練球發泄一下情緒,結果仁王手攥的太死,幸村又不敢使勁掰開怕把他驚醒。無奈之下,藍紫色頭發的少年自己也爬上了床。伸手把仁王攏到懷裡,感受著懷裡這勁瘦的腰,他覺得自己單手都快能把他環住了。
幸村和仁王倆人都屬於外表看上去有些單薄的人,但是與仁王這個挑食成性的人不同,幸村身上都是恰到好處的肌肉。而仁王不管怎麼練,都長不出多少肌肉,他好羨慕。
“但凡沒有這麼挑食。”之前在學校更衣室的時候,幸村抓著他作亂的手吐槽道,“不過白白嫩嫩的也挺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