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好巧啊!你們竟然都在一起!”鐘離的身側冒出一個熟悉的戴帽子的身影,兩條綠色漸變色的小辮子隨著他側彎著的身子垂向地麵,透著一股子天真俏皮的味道。
完全沒有眼前三人莫名湊在一起是自己做的自覺。
仁王雙手叉腰,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他,“真是的,我還打算帶精市去田師傅那裡找你們的,結果竟然相遇的這麼草率。puri。”
畢竟是變相見家長啊。
計劃被不按套路出牌的溫迪打亂,但幸村和鐘離先生看起來氣氛和諧相談甚歡,他就不計較這個了。
鐘離單手握拳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相遇即是有緣,今日中午我請諸位到琉璃亭用餐吧。”
“琉璃亭可是個好地方呀,平時不預訂的話要等上三個月呢!難得鐘離先生親自請客,我們不得多點點好吃的!”溫迪把“親自”兩個字咬了重音,又想起了前兩年海燈節在隔壁新月軒胡桃坐莊請客的盛況,不由得笑出了聲。
嗨呀,魈真是可愛啊。可惜後來打起來之後大家的馬甲在親友間掉的差不多了,沒有再這麼調侃他的機會了。
怎麼感覺來提瓦特淨顧著吃了,好像把特色餐館全都嘗過一遍了。幸村苦惱的想著,他們這什麼都吃,回去開始訓練的時候,怕不是要被拓植教練追殺了。
幸福的煩惱了屬於是。
相反仁王這方麵煩惱就少得多了,他自己本身就吃得少,屬於是教練重點盯防對象,恨不得他多吃兩口。
“所以鐘離先生怎麼能訂到的?puri。”
“其實並沒有,我們可以打包帶走回去吃。”
很好,他就知道。
鐘離雖對生活極其講究,吃穿用度皆要最好,但是和對象孩子一起,在哪都是可以的。而且他們待會的話題若是沒有包間,不小心說出點什麼的話,大概還沒出門就會被狂熱的璃月人團團圍住吧。
所以最後幾個人拿著打包的午飯回了往生堂。
往生堂位於這條街的儘頭轉角處,比起外麵熱鬨的街道這裡明顯冷清了許多。
在等鐘離開門的時候,幸村的目光被旁邊的留言板吸引走了。
上麵寫著一些胡桃囑咐的廣告詞:
[往生堂限時大酬賓,購一送一,購二送三,多購多得!]
[往生堂為您提供優質服務,隻有您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
[選擇往生堂,讓您的另一個家堅固又耐用!]
“這是?”幸村翻了幾個牌子背麵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廣告詞,但是掛在這裡應該也起不到廣告的作用吧。
“是委托木牌,隻要寫上內容再從門縫塞進往生堂,就算委托成功了。”溫迪手裡拿了一大疊外賣盒子,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根本沒有用手去提,是風在替他托著。
“原來如此。”
在屋子裡把菜布好的仁王發現還少一半,一扭頭沒看見他兩個,竟然還在外麵。他把手撐在門邊探出頭去喊人,“你們還吃不吃飯了,puri?”
“就來!”
門口儀倌小姐在胡堂主的迫害下,早就能夠保證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能麵無表情認真工作,不過是在裡麵聚會吃飯而已,堂主還能睡棺材呢。
碗筷叮當作響,飯桌之上歡聲笑語不斷。
晃著酒盞的溫迪臉上紅紅的,忽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我跟你說啊精市,當時雅治剛到的時候,自己晚上偷偷摸摸的躲在被子裡哭過好幾次呢!”
“piyo?”聊天就聊天,怎麼還帶揭短的啊!仁王恨恨的往嘴裡塞了一口米飯,把腮幫子撐的鼓鼓的。
“真的嗎?”幸村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相當自覺的給溫迪遞過來的酒盞中滿上酒。
對他的上道相當滿意的溫迪仰頭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儘,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也不吊著人胃口,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仁王當時好玩的事情說了一個遍。
“他來的時機剛剛好,那時我們這裡一切危機都結束了。我跟老爺子算是徹底退休賦閒在家,要不也沒這麼多時間帶著他到處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