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的胳膊酸脹無比,她顫抖著手要係上盤扣,卻遲遲扣空,顯得有些狼狽。
殷真真將她按在凳子上,單膝點地,抬手為宜修整理衣衫。
她的臉上紅暈還未散去,眼中的慌張卻已消散不見。單是羞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能麵對現實,對宜修受驚的心加以安撫。
“宜修,你剛才哭了,是看到我的另一麵,害怕了嗎?”1
宜修渙散的眼神慢慢恢複神采,她臉色潮紅,抿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剛才的爺仿佛蓄勢待發的雄獅,雖然草草結束,但是其間蘊藏的後勁讓她有些顫抖。
雖說已經有過夫妻之實,爺在房事一事上,總是來去如風,絲毫不帶感情。
宜修不知道,爺在旁人那裡是什麼樣子,但在她的床上,隻有匆匆開始,潦草收尾,交差一樣。
她雖然不是貪歡的女人,但是身體上的不愉悅,讓她對這種事情漸漸失去了興致,倆人見麵,同樣都是應付差事,那這差事也就變得機械許多。
爺在她這裡不快活了,來的次數也越加少了,所以這次懷孕,實乃意外之喜。
在此之前,宜修以為自己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呢!沒想到天可憐見,送了一個孩子給她。
縱然爺不愛她,不碰她,但因著這個孩子,她在心裡還是感激爺的。
方才的那場兵荒馬亂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