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口不擇言,不小心戳到了蘇公公的痛處,她剛想道歉,蘇公公卻一本正經地回道:“爺您明鑒!奴……奴才淨身的時候,都去乾淨了。沒蛋,疼不了。”
“對不起。我那句話的重點是,咱們應該以實際出發,注重當下。至於你擔心的那些,你我又阻止不了,何苦把心思浪費在那個上頭。”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
蘇公公頹廢的樣子,讓殷真真更加以為是自己的話傷了他的麵子。
“你彆這樣半死不活的,”殷真真攬住蘇公公的肩膀,“我離不開你,大家都離不開你,你得支棱起來,恢複從前那個周到妥帖的蘇培盛!”
蘇公公弱弱地回了句“奴才謹遵爺的教誨”,並不是特彆有信心。
他也是沒招,心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塌了,誰都逃不了。
又想起殷真真之前叮囑過的事情,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上頭記錄著肅讓近期的行蹤。
“是他的私人行程嗎?”
“那必須的呀!”
“沒看出來,咱們蘇公公搞起偵查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爺謬讚。”
肅讓出身不錯,但是沒有養成八旗子弟那種鬥雞遛鳥的壞習慣,每天嚴格遵守兩點一線的生活工作狀態。不去娛樂場所,也不去跟同僚聚會,整個人極其自律,挑不出一點異常。
且,當天夜裡,甄太醫跪求進宮的時候,他雖然將人攔在門外,卻將甄太醫哭訴的請求通知了巡邏的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