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爺的福,奴才沒被那畜生傷著。”
殷真真探頭看去,這人長著薄繭的手麵上確實沒有任何傷口。
“再往上卷。”
“爺,奴才是清白的,您彆錯聽了小人之言。”
這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
他不卷袖子,自然有人替他卷。
在袖子卷到肱二頭肌處時,他手肘的上方果然有一圈淺淺的箍痕。
發現了這個,這件事情的性質便發生了轉變,從無心之失,變成了偷盜和破壞財物。
要是查實了,輕者打一頓板子,永不錄用。重者是要坐牢的。
“爺,奴才這是在家裡弄的——”
這人還要狡辯,胤祥卻沒有了耐心,他將這人和告密者帶到了一旁,不影響其他人繼續工作。
“你說,是怎麼發現他監守自盜的?”
告密者諂媚地答道:“彆人都在乾活,隻有他一個人磨磨蹭蹭,挑挑撿撿。一定是有什麼貓膩,果然,不一會兒,便打碎了一隻瓷瓶。”
“你又如何斷定那瓷瓶裡藏著東西?”
“這在宮裡又不是個例。有些手腳不乾淨的宮女太監就會把主子不起眼的東西藏起來,等主子問起來便說是丟了,其實是等著往宮外帶。”
“守宮門的侍衛便檢查不出來?”
“爺說笑了,既然敢偷敢藏,那便有帶出宮的法子,不然豈不是白費功夫?”
“你懂得倒多,難不成是做熟了的緣故?”
“奴才孤家寡人一個,要那麼多身外之物也是累贅。主子問奴才為何知曉,那自然是看到了,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