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是福還是孽，竟然開局就開罪了一名不知名姓的大佬。

不愧是京師，一塊磚頭都能楔中好幾個當官的。

“恩人在上，小人給您磕頭了。”

戚窮不再裝糊塗，他翻身下床，對著殷真真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小人？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深刻！

殷真真也不想跟這個沒良心的人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把我家府兵賣給誰了？”

“小人也不知追殺小人的是哪一方人馬。”

殷真真冷哼一聲，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人是苦蟲，不打不行。我好聲好氣問你話，你不當回事兒，那咱們就切磋切磋，等你徹底老實了，再來討教。”

“您不能——”戚窮看向胤祥，他覺得殷真真不知道，但是胤祥肯定知道康熙回鑾的日期，要是到時候自己一身的傷，康熙是要動怒的。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隻要是在大清朝裡，再大的官也得給康熙麵子。

“你來此投靠，是看得起我胤祥。為籌你這番心意，倒也不必像他說的那樣血腥。”

戚窮以為自己得救，忙不迭地點著頭，“對對對，十三爺您說的對。”

他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到胤祥冷幽幽地笑道：“這世上多的是不見血還有效的懲罰。”

“有效——”

戚窮被這兩個字嚇到，刑罰殘忍便罷了，忍忍總能盼到天光，反正他倆不敢整死自己。

可十三爺這誓不罷休的樣子，他仿佛真得吐出些什麼，來抵擋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刑罰。

“康熙爺會懲罰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