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窮有些恍惚,“有嗎?”
“你自己看。”
戚窮看著銅鏡中早生華發的自己,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湧上心頭。
甄大夫撫上他的肩頭,輕聲道:“在大夫麵前無需忍耐,想哭便哭吧。”
或許是出於對大夫天生的不設防,戚窮趴在被子裡放聲痛哭。
哭他這些年的不易,哭他這一路走來的悲苦。
甄大夫尋了張凳子坐下,用慈悲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自己心裡何嘗不是另有一番心酸,隻是不足為外人道罷了。
戚窮回來了,但府兵甲乙仍然沒有下落,殷真真內心焦急萬分,縱然她已不報生的期待,但死要見屍也算是她對府兵家屬的交代。
“追殺戚窮的那小子招了。”胤祥第一時間趕來告知殷真真。
“他知道府兵甲乙的下落嗎?”
殷真真目前最關心的仍然是這個問題。
“他供訴說,府兵甲乙藏在一處暗牢中,暗牢的上方是一家私人茶室,這間茶室就隱沒在七尾巷中。”
私人的,也就是說他們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
“或許可以守株待兔。”
“可截自目前為止,那間茶室始終緊閉大門,未有一人出入。我想,他們既然挖了暗牢,那一定配備有逃跑的密道。怕隻怕耽擱太久,到時候反賊作鳥獸散,府兵甲乙此生便再難找到了。”
“那該如何是好?能否在不驚動他們的前提之下,順利進入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