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唯有一人可以一試。”

“戚窮？”

“正是他。現如今戚窮的事跡成了白蕊教鼓動民眾的新素材。他為了替百姓除去貪官，逃殺千裡九死一生，卻矢誌不渝，這樣不畏生死的人，在民間也頗有威名。要是由他出麵，或許可以進入茶室，爭取到與白蕊教賊首見麵的機會。”

“可白蕊教的友好，隻是建立在戚窮與朝廷對立的前提下，若白蕊教的人質疑戚窮的來意，那他——”

“死定了。”

胤祥麵無表情地說道。

殷真真心中無比地糾結，她無法用平靜的語氣說出讓彆人慷慨赴死的話，她不想讓任何人死，哪怕這是在一部影視劇中，戚窮他們隻是劇中的角色而已。

當同處於一個位麵的時候，大家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啊。

殷真真空開了上帝視角，卻沉溺在人間的悲喜中，不知如何抉擇。

這時，戚窮在門外插話道，“恩人，小人甘願前往。”

“你？”殷真真注視著竹簾外戚窮那雙目光堅定的眼睛，內心五味雜陳。

躊躇片刻後，她還是將戚窮喊了進來。

“你會沒命的。”

“小人知道。所以，恩人的救命之恩，小人隻能下輩子再回報您。兩位府兵大哥是受我牽連才下落不明，既然有了明確的地址與人，我有責任與義務將他們帶回來。人固有一死，恩人，請允許小人在這一世將罪孽贖清，免得累及來生。”

戚窮將自己的行為歸結為贖罪，是在極力避免給殷真真造成壓力。

“我還能說什麼呢？祝君好運。”殷真真與戚窮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