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對於大人物來講,就像是收入鞘中的劍,遲早是要拔出來的。但是,自己認為身負家仇國恨的他們,麵對近在咫尺的皇上,怎會不生出殺身成仁的想法呢?”
戚窮也有點發愁,他擔心朋友們不自量力,禁軍的實力那樣強悍,又有正經理由,殺了他們這幾個,砍瓜切菜一般。
而這樣的死亡方式簡直毫無意義。
朋友們所希望的,是生活在華夏大地上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隻要康熙他有在努力地維持著這一切,他們便不用在意究竟是漢人做皇帝還是滿人做皇帝。
而戚窮,在明天的百官迎接康熙回鑾的慶典上的發言就至關重要了。
擔負著拯救朋友的重擔,戚窮不由得熱血沸騰起來。
殷真真是在傍晚的才醒過來的,她感覺到肩上的被子滑落,才猛然醒來,才發覺原來想要午睡小憩一下,誰知一睡睡到了大晚上。
“宜修,是你在那裡嗎?”
殷真真看到房屋前收拾碗筷的宜修,立刻親熱地迎了過去。
“今天都吃些什麼?”
“爺常吃的那幾樣了。”
宜修拍掉殷真真不老實的手,笑著回道。
“我不是登徒子,隻是想摸一摸孩子。我聽人說,把手放在肚皮上,能夠感受到新生命。”
“嗯。妾已經替爺試過了,確實是有道理。”
“可他隻踢你的手了,我還沒有摸過他。”
殷真真的手又不老實地貼在宜修鼓起來的肚皮上,那裡柔柔軟軟的,就像充盈一半的氣球。
“好了,爺想摸也摸了。孩子他可能睡著了,明兒個再跟阿瑪講話。您快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