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初聽聞時會感到驚訝,但是聯想到現在的時代背景,殷真真作為思想開放包容的新時代女青年,是能夠理解康熙的防備心的。
“我又沒造反,府兵是哪裡得來的功勞,能夠破格提升?”
“因為府兵的證詞證言作為強有力的佐證,證明了你在戚窮這件事上的立場始終保持中立。所以,汗阿瑪才那樣輕鬆地放過了你。不然,就憑我一個人,怎麼能夠影響汗阿瑪的決斷?”
“哦。汗阿瑪正是覺得我是保持中立的,所以才讓我去江南。”
“保持中立就是代表隻效忠汗阿瑪一人,汗阿瑪對待忠臣一向是寬厚的。”
“原來如此。”
胤祥知道自己此刻沒了價值,他悻悻地坐直了身體。
殷真真尚沉浸在沉思裡,眼神中不時閃過亮光,這樣沉靜的畫麵像是畫一樣。
胤祥曾經在十二阿哥那裡見過西洋的人物肖像畫,使用那樣濃烈大膽的配色塗抹的畫,隻需一眼,便能夠打入人的內心。
他此刻仿佛能夠共情作畫者的感受了。
人對於撞入心扉的畫麵,會產生將其永久定格的強烈想法。在這層想法的熏騰下,那些靜態的畫麵也湧入了流動的元素。
就像此刻的殷真真雖然靜默無言,落在胤祥眼裡,卻蘊含著無儘的沉思。正是由於添加了作畫者的思緒,畫作才富有生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