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真真也隻是在發呆而已。
壓抑許久的心理包袱突然沒了,那種鬆快讓她有些怔怔然。
“你生氣了?”胤祥不知所措地問。
“我不該生氣?”殷真真作為局外人,是很願意理解所有人的行為邏輯以及他們的不得已的,但是生命無小事,她是真的以為自己間接導致了兩個生命的逝去,並為此難以釋懷。那份深重的罪孽感就像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突然胤祥告訴她,這一切都假的。府兵沒有死,而且他們還是康熙監視你的人,以及胤祥這個她曾經無比信任與依托的人,竟然也跟著瞞了這麼久。
殷真真對於府兵離去的失落和傷心他是一直看在眼裡的,虧殷真真還拿他當朋友,竟然這麼不講義氣,至少給她透露一下,讓她起碼不要那麼自責麼!
但是作為局外人,殷真真又完全能夠理解胤祥的行為邏輯,他處於那樣一個位置,有著他的不得已,殷真真易位而處,也不會比胤祥做得周到到什麼地方。
所以,此刻殷真真的情緒就是處於生氣又不完全生氣這個界限裡。
“抱歉。”胤祥誠懇地給出了他的道歉,“我以後都不瞞你了。瞞著你,看你傷心,我也很難過。與其咱們倆都不高興,那不如都講出來,至少你我之間是親密無間的。”
“那你會被汗阿瑪罵的。”殷真真搖頭拒絕了胤祥的好意。
“我不怕被汗阿瑪罵,也不怕因此讓他對我疏遠,我隻怕你不理我,我額娘走了,你再不理我,我真的就隻是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