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知道咱們的計劃,萬一惹惱了,他把計劃捅出去,可就完了。”
任安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他心裡早已打定了主意。
在清朝,本夫砍死奸夫是不用吃官司的。大不了玩一遭仙人跳,結果了大茶壺的賤命。
但他不清楚奶娘有沒有對大茶壺動了真情,為了測試奶娘,他從胸口摸索出一包毒藥,遞給奶娘。
“這裡頭是□□,你找機會毒死大茶壺。”
奶娘拈著那小紙包,遲疑地說道:“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殺了他,怎麼處理屍體啊?”
“不用擔心,屆時你管殺,我管埋。”
奶娘接過□□,輕輕地歎了口氣,一副不得已的樣子。
“怎麼?舍不得你那小情郎?”
“隻是記著他替咱閨女收屍的恩情,感慨萬千。誰能想到,我們與他竟然能走到這個地步。”
“他替你閨女收屍,也算積了陰德,這輩子能夠全須全尾地死去。不然,就他乾那缺德買賣,天雷能劈碎了他。”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奶娘在任安麵前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縱然有時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對任安從沒造成過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在任安心裡,奶娘就是一個不太安分的蠢女人形象。
“對了,女兒該生了吧,是個帶把的還是沒帶把的?”任安偶然想到了自己留存在世上的一絲血脈。
奶娘想到慘死的女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還是努力調動起情緒,將心中的悲傷掩蓋。
“是個帶把的,人老鴇子嫌留著沒用,就用二十兩銀子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