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回家後,看到任安沒去賭場閒逛,竟然在堂屋坐著喝茶,心裡頗有些詫異。
任安見她回來了,譏誚地掃了一眼奶娘的衣裙,見到上頭的褶皺,自己先在腦子裡織了一頂綠帽子,並且積極地試了試大小,而後酸不拉幾地打著招呼,“回來了——”
“嗯。”奶娘看不出任安心情好壞,沒敢多說什麼,怕不知那句話就惹了他的忌諱,被拳腳相向。
“我給你的那包藥你下那飯菜裡了?”
“我是去牢裡送飯,往飯菜裡加□□,豈不是自投死路麼?”
“哼!”任安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還嘴硬。”
“我是舍不得,但不是舍不得大茶壺這個外人的死活,而是舍不得我自己的一條命。我女兒屍骨未寒,我若是死了,彆人家年年墳上添新土,她卻連個燒紙錢的都沒有,何等淒苦。”
“嗬!”提起那個沒有為任安帶來任何利益的女兒,對於她的死,作為父親他的心裡卻沒有半分觸動。
有的隻是對奶娘的埋怨,“那還不是怪你,自作聰明。女兒要是在咱們家做生意,怎麼也比在外人手底下要鬆快些。你保護不了她,還淨出瞎主意。”
任安所說的,是奶娘幫助女兒逃出任安魔掌的事情,但是奶娘的女兒是被額娘嗬護著長大的溫室裡的花朵,在離開額娘之後,被人拐帶,最後淪落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