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嫌你來的遲。”大茶壺拽了一把佯裝生氣,背過身去的奶娘,解釋道:“我還以為你攀著高枝兒再也不見我了!我還盤算著,等出去了,就去四貝勒府外頭的街上截你。沒想到你能來這裡看我。”
“你要截我做什麼?”奶娘皺眉問道,心裡猛得一驚,她早知道大茶壺和任安都是一路貨色。
不同的是,任安得到滿足後會迅速甩開她,大茶壺則是如吸血的水蛭一樣,不吸乾了她最後一滴血不會離開。
“截你自然是想你了,全身上下想你想得冒煙。”大茶壺又扯出這些有的沒的,來掩蓋他真正的意圖。
“是嗎?你嘴裡的話能有幾分真幾分假?彆到頭來,都是唬我的吧——”
“怎麼會?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
“你在任安麵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吹什麼日月可鑒,真是大言不慚。”
“說到底他是本夫,我是奸夫。我偷了人家的老婆,雖然心裡得意,但站在他麵前,難免短上一截,這是人之常情啊。”
“切,那敲詐李格格那事兒呢?你怎麼也讓他拿捏住了大頭,合著你拉著我前前後後地忙活,都是為他的人做嫁衣?這事兒從頭到尾他可沒出一點兒力。”
“可關鍵是任安他已經知道了,若不用好處將他安撫下來,彆說掙錢了,單就敲詐勒索皇親國戚這一條,就夠得上你我砍三遍頭了。”
大茶壺湊在奶娘耳朵旁,煞有介事地說道。
“他會知道,還不是你上趕著告訴他的。你拿他不當外人,他可憋著取你狗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