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絞著手帕,對大茶壺的提議忐忑不安地思前想後。
大茶壺覺得,這個建議還是很有誘惑力的。任安於奶娘來講,是精神的桎梏,是思想的枷鎖。除掉任安,至少奶娘的後半生再無人掣肘了,屆時她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
在做出如此艱難決定的這個時候,奶娘她一定是需要男人給予撫慰的,大茶壺用自己的胸膛緊緊貼在奶娘的後背上,用這個姿勢給予奶娘鼓舞,“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那你抱我。”
這個抱字在情人的交往中,顯然是有另一番意思。
大茶壺寂寞了近半年,每日都處於星火燎原的邊緣,奶娘這麼個溫香軟玉的美人靠在懷裡,他不禁心生搖曳。
正當他將要淪陷在這溫柔鄉中時,任安拿著刀從外頭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在任安的身後,跟著幾個看熱鬨的鄰居。
“這——”大茶壺心思飛速轉動,結合大茶壺故意騰地方,又給了奶娘一包□□的行為,他想到可能直到現在,奶娘都在施展任安的要殺他的毒計。
“為虎作倀,為虎作倀啊!”大茶壺恨恨地推開奶娘,提著衣服要從窗戶逃走,走到窗邊,才發覺窗戶已然從外頭封死。整個房間,隻有門口這一條出路。
“奸夫!拿命來!”任安說罷,高高舉起一柄刃口雪亮的尖刀,朝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大茶壺前心紮去。
卻不料,奶娘撲過來抱住了任安的腿,使他的刀口隻挨住了大茶壺,從他的鎖骨到右腿整個劃破了一層皮,好在沒有致命傷,驚魂未定的大茶壺借此機會,推開眾人飛快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