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不愧是博覽群書,這些傳記小說裡的複仇專使套路使他感到一丟丟的熟悉。
“敘舊而已了。寫不寫是你的事,來不來是他的事。你掙你的潤筆費,管彆人作甚?”
奶娘又添了一錠銀子,秀才十年寒窗苦讀也隻為了貨與帝王家,掙錢來充作家用,罷了罷了,他什麼都不知,都不管,這隻是一次簡單的你說我寫而已。
奶娘拿著墨跡未乾的信封又來到了鏢局,定了趟鏢。不出意外的話,這封信會在半個月之後出現在李員外的手上。
忙完了這一切,奶娘將剩下的銀子存進了錢莊,錢莊會定時將生活費給到寄養著她外孫的農戶家裡。
想來真是可笑,奶娘給自己斟了一盅酒,她明明對世事寒心至此,卻仍在心底期望著會有個人能夠真正溫暖她。
這種妄想啊,早就該從她靈魂中剔除的。否則,為何一次一次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又再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奶娘喝了個酩酊大醉,家裡進了人也渾然不知。
大茶壺在奶娘家裡如入無人之境,他將奶娘的釵環首飾歸攏到一起,用奶娘的手絹包裹住。
接著來到了院子裡,交給了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我的全部家當都在這裡了,你說過隻要我交出我的全部家當,就能幫我逆風翻盤,現在該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幫我找出任安依附的貝勒具體是誰,我要拿這件事在他身上大掙一筆,把所有的損失都撈回來。”
黑暗中的人輕笑了一聲,“膽大包天說得就是你吧。一介螻蟻,要挑戰皇上家的貝勒,也真是誌向奇高。不過,我說到做到,幫你把威脅信送過去,但是成與不成還是得看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