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驚奇的,貪心的,這些目光奶娘通通視而不見,她來到了街上的一處字畫攤。
攤主是一位屢試不第的秀才,正在為今日不見進項而長嗟短歎,忽然見一美貌婦人捧著一袋銀子駕臨,仿若是聊齋裡的狐仙降臨一般,驚得他半晌無言。
“您是說要讓在下代寫一封家書?”回過神來的秀才趕忙潤了潤筆,將信紙鋪開。
“是。你要用閨中女子的口吻,向父親寫一封家書。”
“是代您寫嗎?”
“是我家小姐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她現在急於要請鄉下的員外爺給她做主。”
“具體是什麼內容?”
“你就寫:爹,有人拿女兒曾被賣去青樓的事情作為要挾,請您救一救女兒。”
這內容有點刺激,秀才忍不住起了八卦之心,“大姐是否要描述的詳細一些,老員外他隻憑著幾句話,恐怕不會親臨。”
“不用,隻這幾句,他一定會來。”奶娘的的笑裡透著惡毒的算計,秀才突然覺得筆有千萬斤,揮灑不動。
眼前這位大姐看似不像好人,這筆錢要不還是不掙了吧,免得惹禍上身。
“那個,大姐,恕小生多一句嘴:您與這老員外是否有舊怨?這番請老員外上京,不會是請君入甕的計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