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是在說她表演痕跡略重嗎?奶娘便試探地問出:“那奴家這嬌撒的是否讓爺舒心呢?”這句話,來查看效果。
“自然是舒心的。”
“既然這樣,奴家請求坐下您怎麼還不允準?您一看就是惜花之人,見著奴家,也請惜一惜吧。”
“坐。”
奶娘把兩條腿貼在地上,隻覺得舒坦極了。沒想到屏風後的這位還挺好說話,她的運氣總算還不至於太差。
隻是不知翠綠那裡如何了,她才是這次聲東擊西的關鍵,希望她能夠早點結束戰鬥,奶娘覺得累極了,真的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再不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奶娘從恍惚中醒來,她看到原先整潔到一塵不染的道觀廂房中,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而那扇遮住了惜花之人的屏風也被砍倒,淩亂地栽倒在地。
奶娘還未回過神來,突然感覺喉頭被人用胳膊鎖住,接著她身體朝後跌去,直到倚住一隻胸膛——原來是有人挾持著她朝外逃去。
她被勒地難受,若不是嗓子被人鉗著,幾乎要破口大罵,“哪個傻蛋沒長眼睛,拖著老娘這樣一個棄子是想威脅誰!特麼傻批快把老娘的腦袋拽斷了,你單抱著個腦袋不是更威脅不了誰了麼!”
正在瘋狂輸出,奶娘突然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帶著少年人變聲時獨有的稚嫩和磁□□織的聲音,也是那天夜裡,替她擋住了凳子攻擊後,那位身形瘦削,佯裝成大茶壺的人所發出的聲音。
啊!想到了!
她腦子裡逐漸傳來一個聲音,像吟遊詩人唱誦的詩句一般,雖然飄渺,但終於還是領略了其真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