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畫押吧!”
“畫什麼押?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你知道的足夠給你定刑了。”
胤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好脾氣地哄著老鴇子,“鑒於你認罪態度誠懇,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從輕發落,”
不等老鴇子謝恩,揮揮手,“帶下去吧。”
竹屋裡,人走的隻剩下穩婆和胤祥。
“我聽說,你每年都會祭拜命喪你手的亡魂。可見你是愛憎分明的。唉,如果你是純粹的壞人或蠢人我倒不用這麼糾結了。”
穩婆自以為難逃一死,連恭敬的假麵都不屑再做,跟胤祥拉起了家常。
“十三阿哥在白蕊教裡的聲名也很不錯,死在你的手裡,我也不虧了。”
“唉——”
胤祥對穩婆唯有歎息。
穩婆她這個人,早就把所有俗世的牽掛給斬斷了,沒有誰可以撼動她的心。
從奶娘到任安再到穩婆,這些人都活成了一種獨我的境界,任何人都難以叩開她們的心門。
這也體現出反清複明隊伍裡,那些頑固派對清廷極端排斥的思想,恐怕隻有等到身死才會消失。
“奶娘和二月都已經死了。”
穩婆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你剛才都是騙我的?那這麼說來,你仍然是沒有證據證明你對我的指控。”
“是啊。”
穩婆以為胤祥在白蕊教廣施恩德,會為了保持他的人設,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