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遲遲沒有回應,殷真真也覺出他可能是在放空炮。詭異的沉默在胤祥有一口沒一口的自斟自酌中逐漸蔓延,殷真真不適地想要離席。
“蘇公公,我要出恭。”
殷真真瀟灑離去,把沉默和尷尬留給了席上的二位。
不得不說,太子的東宮修的真是豪奢,雕梁畫棟、亭榭遊廊,每一處都美輪美奐,那些色彩還未經曆百年後的風吹雨淋,保持著最鮮豔正宗的品相,遊覽其中,仿佛置身畫中一般,讓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這景致與建築會轟然消散。
“賤人!你又來狐媚惑主這一套!”
隨之響起的掌摑聲驚得殷真真像找不到瓜田的猹,在長廊裡瘋狂張望,尋找熱鬨的來源。
“嚶嚶嚶,妾身隻是新排了一支舞,想進獻給爺,讓爺看了能鬆泛一下。爺這些時日一直忙著朝務,太子妃您也想爺放鬆些吧?”
這女子真扯得好大一張旗,殷真真深知“非禮勿視”的禮義,在飛快地瞥了一眼現場後,立刻收回了眼神,背對著宅鬥現場,裝模作樣地開啟了賞花模式。
太子妃在長久的鬥爭中,也逐漸升級了對抗方式。她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就擱在廊下,而後讓下人們排成一排,充作觀眾。那賤人不是要跳舞麼,先過了她們這遍篩,再呈給太子爺。
“這……”女子麵對眾人的強勢圍觀,羞怯地雙眼含淚。
太子妃不為所動,“怎麼?讓你為我跳舞,委屈你了?”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是……廊下地方太窄,妾身舞姿翩翩,施展不開。可否請太子妃準許妾身在這庭院中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