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理由,殷真真暫時想不起來太子為啥要給她送禮了。
蘇公公卻歎了口氣,憂慮地說道:“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殷真真替蘇公公理了理額頭上的雜毛,虛心請教著。
蘇公公被觸碰的額頭處,仿佛有隻毛毛蟲在來來回回地爬,殷真真那手指劃過後留下的癢,像是能搔進他心裡似的,麻嗖嗖地。
“太子爺在席間不是同您說了,想讓刑部查清楚了鹽茶道的案子,再收稅麼。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最大限度地保留太子派係的官員不受打擊。所以,他給您送東西,也是在試探您是否默許他這樣做。”
“呀?這……這也太兜圈子了,這誰能懂太子的潛台詞啊!那……那我收還是不收?”殷真真兀自分析著,“如果收了,那不就拿人手軟麼,如果不收,太子登基之後,一定會給四貝勒府一府的人穿小鞋的。怎麼辦?”
“奴才也覺得很難辦。”蘇公公平靜地附和道,可他的反應卻不是特彆著急,那麼這其中必有轉機。
果然,在一個大喘氣之後,蘇公公揭開了他底氣的來源——“所以,奴才鬥膽以您的名義,將東宮內侍連人帶禮品打包送去了十三阿哥的宅邸。”
“乾得漂亮!”殷真真激動地抱著蘇公公,狂蹭著他的額頭。
胤祥是康熙的特務,太子大約沒有傻到直接賄賂他,但是等東宮送禮的內侍在十三阿哥府下了轎,驚動了胤祥,那麼太子的小九九就直接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殷真真大約能想到那位東宮內侍接下來被太子懲戒的場景了,但是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就不要聖母心泛濫了。既然是太子欠下的孽債,如果要降下天罰,請精準到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