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有的證據下,即便她走正常的申訴渠道,也無法得到她自己想要的正義……”
殷真真現在的身份雖然是一朝的貝勒,但仍然幫助不了遺孀。要是到了江南,遇到更多這樣的苦難人,卻無法施以援手,那感覺可真是痛苦極了。
她的眼睛投向牆外,忽然發現吵鬨聲似乎在一瞬之間消失了。
“怎麼不罵了?”
殷真真急忙跑到門口,齊敷比她早一步收到消息,已經在門外與提督衙門的衙役展開了交涉。
他瞥了一眼遺孀消失的方向,朝留守的衙役一拱手,道:“各位拿人也該有個憑證,這樣匆忙地將人帶走,卻是為何?”
衙役還未開言,圍觀的群眾見齊敷似乎在為遺孀說話,都詫異地樂出聲來,“這齊將軍真是有意思啊,差爺幫你把人逮走,你反倒不樂意了,挨罵挨上癮了是怎麼的?”
“彆是他真的做賊心虛,愧對這位大嫂吧——”
“不過,這大嫂子剛才聽衙役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偃旗息鼓了?”
群眾竊竊私語,而衙役如冷麵煞神一樣,將人群趕到一旁。為首的衙役看到殷真真也走了過來後,先跪下問了個安,“四貝勒萬安。”
“誰要拿她?”
“回四貝勒,是宮裡來了人,拿了萬歲爺的手諭,要我們緝拿她。”
齊敷悄悄地扯住了殷真真的手腕子,叫她莫要難為衙役。既然是宮裡來的,那必定是康熙的旨意。
這件事康熙在朝堂上隻揪了胤祥和太子二人問話,有意交由他二人處理。
況且,齊敷算是四貝勒的老丈人,他理應避嫌。要是往上湊的太緊,康熙難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