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猛然間睜開眼睛,她方才好似看到了阿潼之前的遭遇。
臥山虎那話裡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早先在密林邊緣時,她殷真真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後來又擔心未能歸隊的士兵,是極儘體貼之能事。
怎麼轉眼就把流散在外的清兵全都聚合在一處了?
這是要做什麼?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四貝勒何時與土匪同流合汙,做起生意來了?
“臥山虎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你把我們家的兵囚禁起來了?”
殷真真一把扯住臥山虎的鼠尾小辮兒,惡狠狠地問道。
臥山虎剛躲開一個險要的湍流,猛地受殷真真所製,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四貝勒,你一定要在這裡跟我掰扯麼?”
“反正也沒什麼彆的事兒,正好當事人都在,咱們聊聊麼。”
“有什麼可聊的?你的兵勇猛神武,把我們寨子看家護院的豬婆龍都給嚇破了膽,他們不都在自己的奮鬥下,重新獲得自由了麼?你還要怎樣?”
“你憑什麼說是我給你下的命令,要你把他們關押起來的?我何時對你下過命令?”
“信裡啊。這位同行的小哥也看過了的。”
“字跡是我的?”殷真真問阿潼,阿潼點了點頭。
“信在哪兒?拿來我看一看。”
“懷裡。”
殷真真也不避嫌大咧咧地朝臥山虎的胸口摸去,臥山虎少有被同性這樣摩挲的經曆,他隻覺得渾身的汗毛孔都要站起來了。